比擬而言,地下錢莊的話題性明顯要無趣一些,至於另有家堆棧不知如何死了個外埠客商,其侍從報案,衙門差役上門查案,就更不吸引眼球了。
過分傷天害理了,使手腕耍心機,各憑本領,想要阿誰位子,都能夠瞭解,但,遊戲不是如許玩的。
……
玄朗臨時不想與五皇子打照麵,倒不是懼他,隻是被這類凶險的貨品盯上,挺討厭的。
外頭傳得熱熱烈鬨,英王府裡卻不受閒言影響,光陰靜好。
玄朗意味深長說道,聖上龍體時好時壞,朝堂局勢風雲詭譎,皇子們的心更鬆動了些,蠢蠢欲動,私底下的比武,有來有往。不止一個五皇子。何況五皇子吃了這個暗虧,一定不會猜到他的身上,他可不想在大婚前沾上倒黴!
那些可都是無辜的性命!
玄朗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輕笑:“想想聖上的起居錄……”
這份心機……即便生母不得寵,也一定冇有一爭之力。
……
“生母不得寵?”
若說奪謫夙來是血雨腥風,除非贏了,不然冇有人能滿身而退,但起碼那是與此有關,或是一早入了賭局,踏上了這條路,或是擋了誰的路,或是不為所用則殺之,總歸是有啟事的,身在局中,自主或被迫做了棋子的,可那些闊彆都城闊彆機謀的淺顯百姓,又與奪謫有何乾係?
阿金愈想愈覺心底發寒,這很多重的心機,多高超的手腕,才氣將人默算計到如此境地!將統統掌控得如此切確,收放自如?
大梁城每天都有熱烈事,天子腳下嘛,出甚麼樣的新奇事也普通,前天有家飯店被封,訛客不成,掌櫃小二惱羞成怒,與客人打鬥,險出鬨出性命案;明天有兩家小馳名譽的倡寮俄然半夜起火,屋子燒了個潔淨,所幸客人有傷無死,倒是院裡的**與部分龜公因為搶撿財物,被困在火場裡,燒死了好幾個。
五皇子平素的行事為人?
真論起來,受寵皇子們有的,他也冇少多少,卻從未遭到過嫉恨,即便是那幾個覬覦大寶之位的,也都想當然地將他忽視了。
玄朗聽完阿金的彙報,微微沉默了半晌,苗條的指尖悄悄叩了叩紫檀木的桌麵,叮嚀道“脫手吧。”
“是!”
一個讓人感受不到威脅彷彿冇有存在感的人,卻從未真正吃過大虧,該得的一點也冇少得!
阿金經他提示。恍然大悟,這母子二人,竟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