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喜好吃就吃唄,此次得了經驗,今後就不會了。”姥姥笑嗬嗬的說道。
“曉得嘞曉得嘞,媽你彆說了,我難受哩很……”
麥穗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將信封細心放好,這才持續給娃蛋揉肚子。
“麥穗,這個你拿著。”姥姥遞過來一個信封。
“恁爸給你哩。他今個下午不是出去了嗎?就是乞貸去了,算上咱家裡的積儲,一共七千塊錢,你先拿著,不敷再想體例。”姥姥說著,就將信封塞到了麥穗的手裡,然後又說道:“你也彆怪恁爸,他平時說話刺耳,但內心還是掛念著孩子哩……可惜這些年俺和恁爸不沾閒,一輩子種地,冇啥本領,攢了點錢但之前又給恁弟娶媳婦了,到現在就剩下這麼一點,你也彆嫌少!”
固然現在的麥穗神采如常,乃至還顯得非常熱忱的號召著大師用飯,可恰好如此,卻讓姥姥他們更加擔憂。
“這話說哩,我是你媳婦,也是這個家哩,還不能問問了!”
電視上,歡暢的小品正上演著,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和轟笑聲。而在電視外,千家萬戶燈火透明,鞭炮和煙花聲不斷於耳,統統人都團聚在一起,看春晚吃年夜飯,一片熱烈。
“媽,我是甚麼脾氣你還不曉得嗎?內心就存不住事,我既然說了冇事,就必定冇事。”麥穗安撫了一句,隨後,她又看向姥爺,號召道:“俺爸,你也彆活力了,大早晨的置氣,還是在年三十這個時節,犯不著!”
吃過飯,麥穗剛刷了鍋碗,娃蛋就感受不舒暢,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喊了起來,麥穗又過來給他揉著肚子,幫忙消化。姥姥也拿來一顆龍眼大小的山查丸,讓娃蛋吃下去。
“媽,你咋哭了?”娃蛋本來頭埋在被子裡,感受肚子上冇有了動靜,頭從被子裡鑽出來,就看到媽正在流眼淚,還覺得是他明天吃太多,讓媽活力了,內心頓時就慌了,“媽你彆哭了,今後我再也不吃這麼多了。”
麥穗說不出話了,眼淚也刹時奪眶而出,“媽,我對不起恁,這麼大了,還一向讓恁和俺爸操心。”
“我……”
舅媽一想,倒也是這個理。
不一會,姥爺說完了話,又續了一些香,這才小聲說道:“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