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如昕沉默了半晌，道：“世上有絕對的善和絕對的惡嗎？”
“是，令主……”
半晌的寂靜，我忍不住道：“邵如昕，你都曉得些甚麼，都說出來行不可？”
善惡本來就是共同存在民氣的。
表哥這麼一說，我也是心中一動，這麼說來，江靈確切是不會碰到甚麼傷害了。
我還是是冇有表情說話，任憑表哥做張做智，忙東忙西，然後給我們帶路。
表哥在一旁看得清楚，安慰韋見素道：“老韋，不要怪邵大師對你們下毒手，她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力量如此奧妙，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表哥又說道：“隻要江靈站在我們這邊，那麼我們另有甚麼仇敵？甚麼絕無情，甚麼農皇子，甚麼血小巧，甚麼晦極，隻要江靈出馬，一碰他們，就全完了！”
“靈兒！”我追出屋門喊道：“你去哪兒？”
表哥也不難堪，他曉得我們表情都很壓抑難受，就一個勁兒地說話逗悶。
邵如昕道：“害甚麼人？”
或許這就是天意，也是人之常情：越是離本身最靠近的人，越是忘了珍惜，直到對方漸行漸遠，我們才悔怨莫及。
“好！”韋見素怒道：“邵大師如此摧辱我們兄弟，我們本來應當好好‘酬謝’，但是邵大師本日對我們兄弟有救濟之恩，又大戰以後，體力不濟，我們兄弟就他日請教！”
“你的惡念越盛，我就得離你越遠，不然對你倒黴。”江靈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元方哥，保重！”
“嘶……”
我轉頭又惡狠狠地看向程丹青。
韋家兄弟一聽這話，都是目瞪口呆，又是難以置信地朝我看來。
“不過這麼一來，也不算全都是壞處。”表哥幾近快成了自言自語，道：“她身上的那種謾罵力量，天下間誰能對抗得了？她那就是天下無敵！”
本來能朝夕相處的人，俄然之間，弄到這般境地，也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
邵如昕道：“陳元方要去哪兒，她天然就會去哪兒。”
我俄然有些明白了，脊背一陣發寒，口中喃喃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同理，孤惡不生，獨善不長……江靈她，她活不悠長了？”
江靈不見了，但是這麼一來，我心中的惡氣卻蕩然無存。
表哥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我曉得了，我們原定的是處理了程丹青的事情，就去找望月他們。江靈先走了，那必定就是先去望月他們那邊，等著我們了。她捨不得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