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爺爺剛繞過村中的水池,岸邊大柳樹後忽的走出來兩小我,一前一後,說話那人恰是陳元化,他身後那人倒是陳元成。
陳元化略一皺眉頭,道:“就你和三爺爺?”
陳漢振和陳漢興依言而退,黑暗中哨聲一起一落,斯須間,偌大的墓園重歸喧鬨,隻要一股淡淡的白氣氤氳,讓人感覺這裡彷彿比彆處酷寒了很多。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讚歎一聲,然後伸手入口,奮力咬破,正要湊到木盒上方滴血,三爺爺卻倉猝將木盒放在碑刻之上,道一聲:“且慢!”
兩人各站一側,都是深吸了一口氣,擺個架式,打上馬步,對視一眼,點頭表示,然後齊齊脫手,抓住石碑兩邊,異口同聲大喝道:“起!”
這些設想真是精美!
“嗯?”元化非常駭怪。
“對。”三爺爺道:“這是大嫂和弘道都商定過的事情,元方本身也同意。”
三爺爺道:“以是不好取。來吧,咬破指頭,放點血。”
木盒緩緩裂開,無數熒光閃動,一條土黃色的鞭子露了出來。
我笑道:“有三爺爺在,你們還怕甚麼?”
我暗自咂舌道:“這底子不是一兩小我就能完成的事情,並且剛纔那水銀毒針數量如此之多,誰也不敢在它方纔射完時就把手伸出來啊。”
陳元化點了點頭:“嗯。”
我打眼一看,隻見東側為首一人恰是五爺爺陳漢名,身後立著陳弘仁、陳弘信、金1、金三;西側為首一人倒是七爺爺陳漢禮,身後立著陳弘雅、陳弘光、土1、土三。
三爺爺走了兩步,俄然遊移了一下,止住腳步回顧我道:“元方,現在懺悔還來得及。”
“老十四,老十七,是我。”三爺爺不等來人說話,便先開口。
毫無疑問,他們都在庇護這個小院。
然後他倉猝拉著元成、元化後退開十多步,才道:“你開端吧,千萬謹慎!”
三爺爺沉默上前,把左手食指伸進霸下的口中,不知怎的搗弄,但聽得“哢啪”一聲脆響,彷彿是震驚了某處構造,但是卻又冇瞥見任何變故。
陳漢振茫然道:“為甚麼?”
“好吧。”三爺爺點了點頭,然後伸手一指,道:“瞥見阿誰紅色的牌坊冇,就在那邊。”
“是三哥。”族中漢字輩排行第十四的守墓白叟陳漢振看清楚了三爺爺後,趕緊吹響了手中的叫子,遠處也有一聲哨音迴應似的響起,這是表白來的是熟人,能夠消弭戒備。
禱告結束,我再不遊移,立即將手指湊上去,奮力擠壓,一滴血精確無誤地落進那木盒中心的小小凹槽中,但見血水滲進,那符籙圖案刹時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