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大哥?”陳天佑還不知情,探頭探腦的往車廂裡張望,嘴裡扣問道:“那盜墓賊說甚麼了,叫你這麼活力?給打死了?”
目之所及,說不儘的班駁陸離。
陳天默都想問問他,這平時吃喝不影響嗎?強忍住獵奇,瞥了一眼張三符,道:“說吧,搬山道人一派被蕭道真派去了那裡?”
陳玉璋和陳天佑早聞聲他的喝罵聲,已然縱馬靠近。
“真是賤骨頭!”
陳天默也不作聲,隻是勒住馬頭,將馬車停了下來,喊道:“叔父!天佑!”
三人強捺心中不安,分開來查探,目之所及,隻見諸墳都是好端端的,冇有任何被粉碎的跡象。
十五年前的那場大禍,滾滾的濃煙,熊熊的烈火,飛濺的鮮血,倒下的人影,再度在三人麵前閃現,槍炮聲、殛斃聲與慘呼聲,也模糊在他們耳畔反響了起來。
陳天佑“唰”的拔出青釭劍來,站著不動,隻等對方近前至三尺之地,然後驀地劈落!
陳玉璋更是罕見的暴露滿臉肅殺之意,幽幽說道:“自古禍不及妻兒,更何況祖宗?伍子胥掘墳鞭屍,成果頭懸國門,項羽縱兵發丘,白骨曝野,成果自刎烏江,曹操置摸金校尉,毀墓三千,成果子孫儘夭,鼎祚不壽!再如黃巢、李自成等,又有哪個有好了局?這些禽獸,自取死路!”
陳天默喝道:“少囉嗦!我要聽你說這些嗎?!直接奉告我,搬山道人乾甚麼去了?!”
曾天養也已聞聲兩人的對話,麵色陰沉如水,道:“大哥,你說如何辦吧?這些摸金校尉前天就到了汴城,隻怕搬山道人那一撥,也早到了陳家村。”
莫非那些搬山道人已經把墳塋挖過,分開了?
“混賬!”
陳天默氣的渾身顫栗,怒罵聲中,揮掌便往車廂裡擊去,但聽“砰”的一聲響,張三符天靈碎裂,腦漿迸流,立時歪在一旁,死於非命!
隨後三人彙合,表情都輕鬆了下來。
陳天默點頭道:“不必,那些盜墓賊並無本領,不難對於。而竹蜻蜓和鶯紅卻不識歸程,須得你引著。”
那人影撲了個空,忽調回身子,又奔陳天佑而去。
便在此時,“呼”的一聲響,有道黑影驀地從夜色裡掠將出來,裹挾著一團暴風,閃電般直撲陳天默!
曾天養道:“明白了大哥。你們,此去千萬謹慎!”
“陳家村?”陳天默一愣,道:“那邊已經是廢墟了,冇有人叫你們去對於,也冇有甚麼東西供你們盜掘,你們還去乾甚麼?”俄然間神采一變,厲聲詰責道:“蕭道真不會是喪芥蒂狂到,派人去挖我麻衣陳家的祖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