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一邊說,一邊又坐回了神壇,規複了本來的姿式,最後一個字方纔說完,便完整不動了,眼中無神,身上的佛光也全數消逝,又變成了泥塑木胎的板滯模樣。
那如果然身駕到,更不知有多大法力呢。
彷彿說不過這傢夥,如何辦?
佛陀說道:“罷了罷了,如果不是貧僧一念至此顯靈,施主恐怕就要死在金明的手裡了。不看僧麵看佛麵,施主可否給貧僧一個麵子,不要再追著金明不放?”
“隨施主如何想吧。”
佛陀:“……”
陳澤聽明白了,這使者還不是真身顯靈,而是一個動機附著在了佛像上,即便如此,都短長的不像話,打金明禪師跟老子打兒子似的。
陳澤也吃了一驚,刹時後移出丈餘遠,仰臉去看的時候,隻見佛陀的手並冇有真正打下來,掌中金光亮滅,啞忍未發。
陳澤怔怔入迷了半晌,忽而覺悟,說道:“你倒是會轉移話題,明顯是你們佛門弟子錯了,卻見怪我殺心太重!你既然有這麼的本領,為甚麼不好好管管你的佛門弟子?”
陳澤怒道:“甚麼就說定了?!”
佛陀持續說道:“相逐心生,你天生魔心,外生魔相,多虧你師父傳你《功德簿》,讓你多積德事,堆集陰德陽德,這才垂垂封鎮了你的魔心,但你殺孽太重,魔心便又復甦。貧僧不讓你殺人,也是為了你好。”
“使者不必垂憐,弟子情願一死了之!”金明禪師昂首說道,彷彿不肯意讓佛陀難堪。
佛陀麵露忸捏之色,唸叨一聲,又趕緊把手縮了歸去,神態也規複了慈悲模樣。
佛陀笑道:“這是佛門之物,施主拿了也冇用,還是留給青冥禪院吧。”
說話間,佛陀俄然目光板滯,身材一僵,像是被定住了,但是半晌以後,又活潑起來:“擔擱時候長了,貧僧得走了。彆處另有事情措置,就這麼說定了啊。”
“施主的嘴實在是太快了,倒是讓貧僧也說句話啊。”
“呃~~”
佛陀沉默半晌,沉聲說道:“陳澤,你殺心太重,不是甚麼功德。”
陳澤嘲笑道:“金明放縱胡蝶怪行凶,你們放縱金明為惡,真是天下烏鴉普通黑,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差點死在你們佛門弟子手裡,你不覺得恥,反而邀功,還要我給你麵子?!我養的狗差點把你咬死,我把狗拴好,你是不是還得感激我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