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遠擦了擦臉,氣的髯毛亂抖,指著陰陽司公的鼻子破口痛罵。
現場一片死寂。
“既然都不反對,那就彆愣住了!”徐長遠命令道:“各自點齊部下的陰差,伴同本座前去溫菲菲的家中!那騷孀婦到底是好是壞,有冇有和陳澤勾搭成奸,去了一問就曉得!”
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徐長遠就算再放肆霸道,也不敢不賣府城隍的麵子。
陰陽司公底氣實足。
陰陽司公不屑的笑了起來:“陳澤救的七個女人內裡,有三個是孀婦,溫菲菲不過是此中之一罷了。”
一來是他公道忘我,樸直不阿,才氣又強,政務腐敗,冇有任何汙點在身,更冇有任何把柄握在徐長遠的手裡,非常受陰差們的恭敬,在陰司衙署的基層職員裡,有很高的聲望;二來是他和其他兩個司公乾係不錯,能共進共退,乃至能夠一起對徐長遠施壓;三來是他上頭有人。
就在速報、糾察、武判、夜遊都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陰陽司公又直眉楞眼的說道:“但城隍的推理闡發確切不鬆散。”
之前,陳澤殺日遊神,奪走軀殼,為陰陽司公的處境而擔憂,陰陽司公卻說本身能夠自保,便是因為有這層乾係在。
“公你媽的頭!遮你媽的頭!”
陰陽司公道:“如果遵循城隍的推理思路來講,想對陳澤以身相許的女人得有七個,如何就能鑒定陳澤必然藏在溫菲菲的家裡呢?”
“本座,本座……”
“你早就該閉嘴了!純純杠精!”
“因為城隍不睬政務,這大事小情,都由本司摒擋,不能不清楚。”
“城隍如何曉得?”
“城隍爺消消氣,冇需求。”
但陰陽司公確切有放肆的本錢。
“以是呢?”
“是非自有公論,誰也不能隻手遮天。”
陰陽司公幽幽的歎了口氣,眼裡閃過一抹不安之色。
眾神麵麵相覷,你都這麼不要臉了,一口氣喊了八個老子,誰他孃的還敢反對?
這使得他更加痛恨陳澤了!
徐長遠心頭一震,這才勉強沉著下來,冇好氣的說道:“行了,算本座講錯了。但陰陽司公你說歸說,也不能噴本座一臉香火氣啊,本座不要麵子的嗎?”
無人曉得陳澤已經不在,更想不到有一場腥風血雨正等著他們。
徐長遠恨得牙癢癢:“那裡不鬆散了?”
陰陽司公說:“或許是在半道裡趕上陳澤,被截殺了呢?也或許,文判官的死,與陳澤壓根就冇有甚麼乾係呢?說不定是有甚麼短長的妖怪、魔類進犯我們渾縣,撞見了文判官,下了毒手;乃至也有能夠是修為高深的神仙,瞥見文判官不爽,順手就殺掉了……總之,能夠性很多,在冇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能果斷的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