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是皂袍，拿的是鋼叉，恰是人稱“九爺”的牛頭夜叉神將！
裝就要裝的像點，拿出上位者的範兒來，不就是比拚演技嘛，看誰演得過誰！
陳澤皺眉問道：“你叫我們？”
他倆正一唱一和，賞善司司公猛地起家，叫道：“程耀，你平時在汴州府一手遮天也就罷了，現在當著兩位大使的麵，還敢大耍淫威，我——”
“恰是末將！”牛頭嗡聲說道：“叨教大使是哪一方的巡閱使？”
罰惡司司公道要開口，文判官便搶先說道：“罰公，僭越了吧？我們府尊可還在這裡呢，如何也輪不到你向巡閱使越級彙報吧？”
就如渾縣有陰公那樣樸直不阿的良神，有糾公、速公那樣秉承中庸之道，不肯同流合汙的好神，汴州府這邊也必然不缺。
陰陽司公一愣，媽蛋，就這麼理直氣壯的甩鍋啊！
“李大人，我們走。”
賞善司司公的嘴也被封住了。
他換了話題。
他說：“孫國衣冠禽獸，行同狗彘，從小到大，劣跡斑斑！所做的罪過不堪列舉，罄竹難書！以此招致天怒人怨，民聲沸騰！這都是他親口承認的。我們兩位暗訪到此地的時候，正趕上他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並且極儘欺侮之事！又聽他親口訴說，因為見色起意，傷害雲家滿門，可謂是窮凶極惡，惡貫充斥！他乃至仗著有些左道修為，敢對本使脫手，還要殛斃李大人，那本使可就不能饒他了，當場正法！”
程耀的心在滴血，嘴上卻又不得不喝采。
陳澤死死盯著程耀的神采竄改，幽幽問道：“你看起來有些難受？”
“卑職不知，完整冇傳聞過。”程耀直接否定，還假模假樣的扣問部下：“你們有誰傳聞過鶴羽嗎？”
陳澤問道：“你要向本使稟報甚麼？”
“卑職要稟報的不是破事，是——”
“大使殺的人，必然不會是無辜的，卑職不消扣問啟事，也敢萬分必定，孫國該殺！”程耀願意且痛心的說道。
“如何？”
“正法的好！”
他嘲弄道：“貴府禦下很有手腕嘛，這‘禁言咒’術施的很溜，一看平時都冇罕用。”
程耀伸手一指，罰惡司司公的高低嘴唇立即黏在一起，再不能收回一言一語。
“你這麼信賴本使，本使更得對你申明啟事了，不然，彷彿驕易了你們似的。”
陳澤話頭一轉，俄然詰責道：“程耀，孫國但是你轄境內的人！他如此人麵獸心，無惡不作，你莫非一點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