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帳?”李清大惑不解。
蕭遠山笑道:“這有何難難猜,蕭家定然要儘力保我,因為我是蕭家獨一有軍權的人,彆的方家固然與我蕭家時有摩擦,但畢竟有姻親乾係,也不會難堪我,想要拿掉我的不過便是襄州馬家,衛州曹氏,肅州郭氏,翼州李氏,對了,翼州李氏,如果翼州李氏一門不但不難堪於我,反是有所助力的話,此次我就無恙了。”一想通此節,蕭遠山頓時髦抖擻來。
輕誦了兩遍,蕭遠山不由讚道:“好詞,好詩,詞特彆好,可謂是一詞道儘了那些歌ji的心傷事,想不到李清一赳赳武夫,竟然能寫出如此好詞。咦,不對啊,明臣,本日我找你來是有要事相商,你卻與我說這些做甚麼?”
“大帥定然想不到這李清是從那裡將桓公請動的吧?”沈明臣盯著蕭遠山,笑問道。
蕭遠山也不是笨人,一聽之下便已瞭然,“難不成這李清乃是翼州李家的人?”
“呂大兵竟然如此吝嗇?”蕭遠山不由笑了起來,呂大兵也是方纔汲引發來的選鋒營主將,但他的哥哥呂大臨倒是定州軍中協主官,副將銜,固然有些不滿呂大兵的作為,可蕭遠山卻也是無可何如,不能把他如何樣,呂副將的麵子不能不賣。“看來這呂大兵氣度不甚寬廣,難成大將之才,不及其兄遠甚。”
“非也,非也!”沈明臣放動手中的茶杯,“倒是從歡然居茗煙女人那裡,聽聞李清當時一首詞讓茗煙女人當場落淚,有了茗煙女人從中說項,這才讓桓公點頭承諾啊!”
桓熙卻不端碗,笑道:“既如此,我們是不是該算一計帳了。”
沈明臣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奏摺,將摺子悄悄地放在案贖上,卻不答蕭遠山的話,輕笑一聲道:“大帥,可知本日定州城裡產生了一件奇事?”
“李清還會作詞?”蕭遠山這一次是真的有些被震到了,在大楚,如果要從墨客中找一個會騎馬射箭,略通武功的人,大抵千百人中總能撥拉出幾個,但要從武人中找一個不但識字,並且能吟詩作詞的傢夥,恐怕一萬小我裡也找不出一個,即便是他蕭遠山,世家後輩出身,當年也是文纔不顯,屢受輕視,一怒之下這才參軍,固然在軍中搏得了偌大的名聲,有儒將之稱,但要讓他作詞吟詩,並且要讓以才具著稱的紅ji茗煙落淚,這但是千萬辦不到的。
蕭遠山搖點頭,這幾日他忙於措置軍務,整合城防力量,收攏殘軍,以備蠻族雄師件草旬大勝之威兵臨定州,至於那些奇聞逸聞哪有甚麼心機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