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痛胯下戰馬,田新宇大呼一聲,手中長矛立劈而下,將刺死本身戰馬的那名敵軍連著頭盔打得腦漿迸裂。
“將統統預備隊都投上去!”曾充眼睛血紅,就像是一個賭徒,手裡握著最後的一把賭資,這一把押上去,如果不能翻本,就要連內褲也輸光了。
“主攻對責大將斬將,奪旗!”曾充嘶吼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就看誰先頂不住而率前後退。隻要有一人一隊撤退,便當即會引發雪崩般的效應。
“放屁,對方是另有兩千人,但他們不消守寨的麼?你再看看,如果不持續投入兵力,我們就會被敵手沖毀了,一旦崩潰,那就是一場大敗。”曾充提起了長矛,實際如此,他不得不上陣來鼓勵士氣了。
腦筋裡方纔閃現出這個動機,數裡以外,喊殺之聲陡起,一支軍隊生龍活虎般地殺將出來,這是田新宇最後的兩千軍隊,在一邊看著兄弟軍隊廝殺了半日,早已是迫不及待,備受煎熬,此時獲得號令,一個個如同猛虎下山,蛟龍入海,狂吼著殺進了疆場。
曾充立於戰陣的火線喉嚨有些發乾,他冇有田新宇這般的武力,也冇有身先士卒突入敵陣的勇氣,此時看到一片土黃色的陣容當中,黑甲的定州軍如同三條遊龍深深地鍥入己陣,左衝右突,垂垂有合攏的趨勢,不由心中大急,如果讓敵手合攏,情勢必定會大大倒黴於本身。
“進擊!”看著對方氣勢洶洶衝來,曾充大聲命令,跟著中軍旗的揮動,排成軍陣的軍隊一聲號令,小碎步地向前邁進,然後越來越快,垂垂地演變成了奔馳。
跟著他的號令,又一支曾軍突入疆場直逼田新宇。
“放屁!再不走,我們就要給敵手合圍了。”看到右翼也有崩潰的跡象,曾充已是絕望到了頂點,一馬鞭便衝向了那名校尉”“滾蛋!”
能成為此中一員的,無不是軍中極其精銳之士,兩側固然都隻要兩百餘騎,但散開奔來,卻也是陣容浩大,策馬在隊形緊密的敵方陣列以外奔騰,張弓搭箭,覷準了空子,嗖的一聲,手中的箭便如閃電般地奔出。
讓曾充在這裡擋盾牌,為後逃的士卒爭奪一線朝氣,曾充如何會乾?
一支長矛斜刺裡戳過來,毋新宇避無可避之下隻能猛提馬韁,棗紅馬人立而起,半回身子,龐大的馬身便擋住了這支長矛,矛深深地紮入馬腹,棗紅馬悲嘶一聲,跟著長矛收回,腹中血如泉湧,兩腿一軟,便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