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神采變幻數道,忽地大笑道:“風趣,風趣。既如此,我便還是誠懇地隨你去吧。茗煙女人,本日這惡客攪局,來日再來聽箏吧。”
“獲咎桓公了,我不是迫不得已麼?”李清謹慎地陪笑道。
桓熙一聽可不乾了,大呼道:“茗煙女人,這可不公允了,我每次來但是分文很多地。”李清一笑之下,已是拖了桓熙,迫不及待地便向外走去,任由桓熙大呼大嚷。看著二人拜彆的背影,茗煙的眼神忽地蒙朧起來,“若得山花插滿頭,若得山花插滿頭,唉!”一聲長歎中,小樓的門已是緊緊地關了起來。
李清猜疑地看了一眼他,道:“桓公,兵士們已是朝不保夕了,還是請桓公隨我直接去吧!”看到李清的眼神,桓熙那有不明白的,頓時怒道:“如何,你是怕老夫懺悔麼?真是豈有此理。老夫一言九鼎,說出去話豈有收回得事理?”
看著李清果斷不移的神采,桓熙歎道:“好小子,說給你聽吧,你營中多數是外傷吧,三百來人,我便是不眠不休,也是看不過來的,我這是要回家去調集徒子徒孫們一起去啊,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放心,便讓人持我的信物去桓府召人吧。”伸手從腰裡拉下一麵玉佩,丟給李清。
茗菸害羞道:“校尉今厥後,倒是不要分文,隻求校尉常來便好。”
李清此時那肯放他歸去,真要讓他懺悔了,都冇地哭去,陪笑道:“桓公說那邊話?我豈會不放心,隻是兵士們真是等不及了。”
桓熙哈哈一笑,“既有茗煙女人開口,看來我倒真是要走這一趟了。”
詩剛一出口,桓熙已是鼓起掌來,“好詩,好詩,卻比先前的好很多了,這才合適茗煙女人的姿容,先前的一首倒是過分於苦楚了。”
李清不由大感難堪,先前為了要入這門,被迫抄上一首,這些事可一不成再,如果這名聲一旦傳出去,可不是好玩的,本身可不是吟詩作詞的料。看看一臉促俠的桓熙,又看看滿眼期盼的茗煙,忽地感覺桓熙分外可愛,有一種將他滿嘴鬍子揪下來的打動。
沉吟半晌,才咬咬牙,卻再抄一首吧,今後打死也不做這類事了。“既如此,鄙人就獻醜了。”
酒過三巡,李清看到氛圍也差未幾了,便重新提起了話頭:“桓公知我本日來此之意,還請桓公憐憫這些兵士甘苦,能隨我去營中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