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生硬的怔住,隨即湊向夏獨一的耳邊,輕聲細語:“從速忘記我爸媽說的那些話。”固然他死力抬高聲音,可還是被中間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夏獨一忍不住樂了起來,顧家二老也低低嗤笑。
座椅上那一派敦睦融融的場景甚是溫馨,夏獨一坐在中間與顧家二老談笑風生,隔得很遠都能聽到白叟們開朗的笑聲,顧白逐步走進,從前麵和順的環上夏獨一的脖子,密切的將下巴擱置在對方的頭頂,“在聊甚麼?這麼高興。”
顧長風將頭擱置於夏獨一的肩上,鼻尖儘是夏獨一的身上的沁香,可懷中的人除了那微微的顫栗以外,連呼吸都是幾不成聞,夏獨一的冷暴力畢竟換來顧長風的一聲無法低歎:“我該拿你如何辦好。”
“如何就你本身,夏天呢?”渾厚的男性嗓音緩緩溢位,不輕不重,卻像是有一股魔力般,很吸惹人,但是聽到的人卻並不感覺對方的嗓音有多好聽,她隻在乎對方為甚麼會在這裡,會來這裡。
這下反倒顧白在一邊紅了臉。
夏獨一冷酷的言辭另顧長風不堪的垂下眼斂,他曉得現在的他在夏獨一的內心已經是個冷血無情不擇手腕的人了。
顧長風分開病院後並冇有回家,而是驅車來到夏獨一的家,將車停在樓下後,顧長風推開車門站了出去,抬開端看著那間陽台晃著一座吊椅的房間,小區裡的夜晚溫馨的連蛐蛐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那所已經熄燈的房間申明著仆人已經睡下。
夏獨一難堪的紅了臉,顧家伯父伯母見兩人這麼密切,也有絲不美意義的彆過甚,夏天從椅子上跳起來,興沖沖的對顧白說:“爹地,爺爺奶奶在聊你小時候的事喔,本來爹地小時候比夏天還要奸刁哦。”
不過她那麼想他也冇有甚麼不對,曾經的他確切做事毫不眨眼,手腕也過於狠厲,一步步種下的因,得來的這類果也是該他接受的,“對不起。”
夜風吹過,顧長風將手插入兜中,背靠向車子,仰著頭盯著阿誰被夜風吹的閒逛的吊椅,久久冇有拜彆。
“我們冇甚麼好談的,你走吧,我要睡了。”夏獨一併不感覺本身跟顧長風另有甚麼好說的,她一點都不想見到他,他害的她還不敷慘嗎?現在卻破天荒的扮演著一個馴良的人,想要讓她放下的心界,然後再被他來一次當頭一棒嗎!
顧長風看著夏獨一溫怒的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然後憤力的拔下了檯燈的電源,小小的簾子格擋住的隔間裡,刹時墮入黑暗中,顧長風閉上了雙眼,過了約莫十秒鐘再次展開,即便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顧長風過於敞亮的雙眸還是泛著幽深的旋渦,他緊盯著背對著本身躺在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