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年後再議。
天子的設法很簡樸在冇有好的體例的環境下,也要臨時想個彆例,臨時壓抑災情,讓老百姓把麵前的年過好。
方瑤道:“使臣隻要一雙眼睛,不免有看不到的處所。襄陽候位高權重,再拉攏幾位賣力賑災的官員不是難事。這銀子從戶部一撥下去,層層報批,幾道關卡,襄陽候通同官員瞞天過海是很輕易的。就算派使臣,也一定察得出來。並且若使臣也被拉攏呢,你可曾想過這個題目?”
金鑾殿上,正如太後所料,辰時入宮的大臣們到申時方纔從內裡出來。
“此次雪災很嚴峻麼?”方瑤替他倒了杯茶疇昔,又往火盆裡添了些炭火。
這很較著,那賑災的銀兩被人貪汙了。
就是一貫不愛插手政務的墨離現在也是苦衷重重,方瑤已經設想不到此次災情到底到了甚麼樣的地步!
墨離還是頭一次把差事領到府裡,吃過飯後,叮嚀墨懷把昨日教的劍法再複習幾遍,就一頭栽進書房不再出來。
她道:“皇祖母,我身子無礙了,您就奉告我,到底產生了何事?離哥哥真的變心了麼?”
方瑤固然官從一品,可這些事,她不參與,隻賣力皇子們的學業。但是對朝廷這些明麵上公開裡的活動另有敗北風格倒是體味甚透的。
可看夏候燕這模樣,彷彿又不忍將這麼殘暴的話直麵說出來,隻道:“你彆多想,眼下年關將近,又遇雪災,朝中事情多得讓人喘不過氣,怕是墨離實在抽不開身。你且先養身子,有事年後再說。”
夏候燕總感覺太後閃動其辭,彷彿有甚麼事瞞著她,猜想也不過就是大師都曉得方瑤的存在罷了。
關於雪災一事,會商了半天也冇有個可行的體例出來,天子大怒,命各部各擬一個救災的章程,兩今後呈報上去,從中拔取一個最好的出來,然後加以修補,正式實施。
方瑤略一思考就想到了甚麼,她道:“是怕雪災以後又產生瘟疫是嗎?”
“嗯。”墨離終究停下筆,昂首望著那燭台裡的燈油,眸光跟著那點點濁光閃動不斷,“據本地官員奏報,那些處所空中滿是過膝的白雪,就算把雪除儘,但是泥土已經凍得連鋤頭都挖不開,滿地骸骨無處安葬,隻能丟棄荒漠。如果全數棄在郊野,集合措置倒還不消那麼擔憂,主如果有些家裡死了人,因為怕冷,連門都不敢出,屍身也就任由擺設院中,官府倒是派人幫手措置,但總有漏網之處。總而言之,環境不容悲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