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中時,老天子竟又暈厥了一回。這一回,太後發了狠,直接命人把後宮那位哭哭啼啼地嚷嚷著要跟老天子“同生共死以免受辱”的貴妃娘娘給狠狠罰了一通,老天子這纔不甘不肯地躺下養了病。雖說他不甘心腸傳旨讓太子監了國,卻同時也命四皇子從旁協理,且還改四皇子的封號趙王為魏王——當今即位前的封號就是魏王。趁便的,五皇子也被老天子封了個瑞王的封號。
袁長卿冇吱聲,隻拎著他,逼著他又跟他對打了一陣子——或者說,是他雙方麵痛毆了侯瑞一陣子——直到侯瑞喊著“投降”,他這纔不甚對勁地放開他,道:“你不是覺得本身挺強嗎?如何也不經打。”
此時珊娘也來不及跟他較量是非了,忙問著桂叔:“到底如何回事?”
如此這般,好不輕易煎熬著又過了半個月,進入正月時,都不消袁長卿去請,五老爺算著日子,親身把老衲人給接了來。這一回,則是真精確診了,珊娘公然是懷上了。
袁長卿一聽就要把桂叔往外領,珊娘哪肯叫他如願,恐嚇著他道:“你敢!”說著,直接從炕上站了起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而之前年關時,固然還不肯定,袁長卿還是給珊娘往各處報了病。便是袁家除夕團聚宴,另有各家請的年酒,他都冇有肯放珊娘出門,他本身也老是快去快回。偏他生就一張看不出個喜怒哀樂的臉,彆人問起珊娘時,他隻淡淡一句“身子不好”,倒害得外人紛繁猜著珊娘是不是真得了甚麼沉痾了。偏跟袁長卿提及要去“探病”時,袁長卿怕他們打攪了珊娘,客氣且果斷地給一口否了。因而,悄悄的,便又有人傳提及,袁長卿這怕是把他媳婦兒給關起來了……總之,等動靜傳到袁長卿耳朵裡時,風聲已經變成了“袁探花攀高愛繁華,深院病鎖貧賤妻”的戲碼了……
“你氣甚麼?!”他驚奇道。
“之前家裡甚麼都不讓我學,想把我養成個廢料,可我不肯意做廢料,就想著體例學了。”袁長卿看看他,又道:“現在你比我當時候好多了,不過是老爺不睬解你的設法罷了,凡是你情願成材,我想老爺定冇有分歧意的。”
珊娘看著他搖了點頭,拉過他的手,看著他紅腫的指節道:“拿鞭子抽他一頓好了,乾嗎特長打他。你不痛的?!”
“好,叫你籌辦好。”袁長卿甩開他,後退一步,抱著胸道:“你有誌向,你想出海,這不是甚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