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考官洪大人的夫人今兒也跟著洪大人一同來了。聽了五太太的話,她的眼一閃,湊到林二夫人耳旁問道:“你說的就是她嗎?”
要說袁長卿,暮年間在都城裡便有“神童”之稱,但那也隻是說他書讀得好,加上他沉默的脾氣,竟是少有人傳聞他在詩文書畫上有何建立。而所謂“文人相輕”,彆說他是今科的探花,便是他中了狀元,若不能拿出真才實學,也難以叫這些老先生們買他的賬。
五太太憨憨一笑,道:“這是彆人的叫法。實在我也不曉得我阿誰是不是玉繡,不過是我閒著冇事,對比著前人留下的東西瞎揣摩出來的東西罷了。”又笑道,“我也隻會阿誰,天然也隻要教阿誰。”
林二夫人點點頭,又小聲道:“我竟也不曉得她阿誰就是玉繡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
“臟?”五太太一愣。
“得,”林二夫人截著她的話笑道,“聽聽這母女兩個,彆人看著千難萬難的事,到了她們嘴裡,竟都這麼輕鬆。”說得世人一陣笑。
究竟上,原該是袁長卿宴客報答從親朋的,五老爺卻說他們家的天井侷促,騰挪不開,叫袁長卿儘管請人,他管辦宴,隻當是他們倆口兒借五老爺的園子置酒的。
五太太這才明白她的意義,便內疚笑道:“我在家裡曾教過那些人,也該算是有點經曆的,您若不嫌棄,我情願去教她們。”
五太太柔聲道:“老夫人怕是還不曉得,雖說我們家隻五進宅院,那宅子卻叫老爺和他的朋友們清算得極其高雅,現在在京裡也算是得了點名聲。前些日子,藤青社和擷英社的老先生們都跟老爺說,要借我故裡子起社呢。長生他今後走的是文路,多跟這些老先生們打仗於他的將來也有好處。便隻是這一點,我們家裡也要比貴府更合適一些。”
太太這番不卑不亢的言語,直驚得五老爺看著太太半天合不上嘴。在五老爺看來,太太就是個害臊內疚不肯露頭的,再想不到太太竟敢跟方老夫人頂上,且還說得方老夫人半天冇言語。
老爺固然跟袁長卿說,隻當是借他的園子宴客的,可除了袁長卿請的那些客人外,老爺出於誇耀的心機,把他的那幫朋友也請了來。加上林二天賦生心替袁長卿造勢,也給本身的朋友們放了風,說五老爺在園子裡又折騰出甚麼新奇花式了,因而那些老先生們也都硬傍著林二先生,跟著上門做了那不速之客。
“那些孤貧院的人,有些身上另有殘疾,另有人身上帶著病,你就不怕?!”洪夫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