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一陣委曲，“是大爺這麼說的，我不過學話罷了，姐姐倒罵我。”說得花媽媽等人又是一陣笑。
袁長卿則沉著眼看著她，明顯有點不歡暢了。
三和忙拉開五福，安撫著花媽媽道：“我們女人常說，安排了人做事，就要信得過人，除非那些人做欠功德，不然並不需求她親身脫手的。之前在家時我們女人就是那樣，看著彷彿甚麼都不管，實在家裡的事女民氣裡都清楚著呢。提及來，我們女人……”
珊娘掀著一條門縫看著，不由抿唇一笑。
幾個正閒談著，六安俄然探頭出去叫著三和，“奶奶讓我來問姐姐，阿誰斑竹杆子的紫毫筆，姐姐收到那裡了。”
珊娘則又扒起了手指，“春闈是在四月裡。我算了一下，我們若要搬出去，就需得在仲春裡搬場，如許好歹能夠留一個月的時候給你溫書。但我們原是打算仲春初要回我孃家的，如許的話，時候上就不敷了……”
“說了，”三和笑道，“叫我們回京前必然要改過來，就是我跟五福還不風俗，老是‘女人’‘姑爺’的，說順嘴了。倒是六安，到底年紀小，頭一個就改過口來了。
船上閒著無事，花媽媽就又想起要教珊娘看帳本的事來。當她那麼嘀咕著時，三和五福一陣麵麵相覷，五福忍不住泄漏了天機，道：“我們女人哪還用人教啊，在家時，家裡太太都不如何問事的，都是我們女人管著呢。”
笑完後，珊娘扒動手指算了算，歎著氣道：“非要到月尾才氣回門嗎？”
“積一時之跬步，臻千裡之遙程。”袁長卿截著她的話道：“讀書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且我從冇有放下……”
而因為方家的成年男丁們都不在京裡，袁長卿便作了方家的男仆人，領著兩個才十四歲的雙胞胎表弟歡迎著來拜年的男客們。
至於珊娘，現在袁老太太對她甚是顧忌，隻是，便是她想要拘著珊娘不讓她跟外人打仗也不可，方家大女人英姑早抓了珊娘去幫她迎賓了。
袁長卿的眼一亮，忽地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道：“行，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