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拿話拖住了人，他卻又一時想不到該說甚麼了。
“放心。”
*·*·*
實在要提及來，珊娘和五老爺全都曲解了五太太。五太太固然稟性弱了點，也不愛跟人寒暄，卻並不像他們覺得的那麼怯懦怕見人——不然纔剛返來的珊娘也不會那麼輕易就靠近於她了。
而五老爺在娶五太太之前，就已經曉得她小時候被繼母苛待的境遇，現在看著五太太那帶著遺憾的眼，便是不曉得當年的詳情，作為一個想像力非常豐富的藝術家，他也能生生給腦補出一出《肄業記》來。頓時，那看向五太太的眼帶著多少心疼，轉頭看向珊孃的眼裡就帶著多少怒斥。
五太太倒是再冇想到，她偷偷看向五老爺的眼，竟叫五老爺逮個正著，且五老爺看著不但不像活力，竟還一副骨頭都輕了三分的模樣，五太太不由又是一怔——今兒老爺這是如何了？！中邪了？！
而至於馬姨娘這所謂的“寵妾”，起碼就珊娘察看下來，也冇感覺五老爺如何“寵”著這位馬姨娘。
五老爺俄然就是一默。因為他感覺，這主張彷彿還不錯。
固然五老爺不想那麼快就結束這場和諧的“家庭集會”，可鄙諺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何況集會的議題原就隻要那麼一點點。再不甘心，“集會”也終有結束之時。
第四十章
——得，又拍桌子了！
五老爺則衝著珊娘一陣瞪眼兒，半晌，才輕咳一聲，轉頭對五太太道：
珊娘撫著額，從手腕下方盜偷窺向五老爺和五太太。
偏他如許的輕聲慢語，倒是看得五太太一陣心驚，不明白五老爺這俄然竄改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