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低垂的竹簾，她聽到五太太正輕聲跟五老爺說著話。五太太道：“我早想說了，老爺不感覺您待瑞兒也太刻薄了嗎？瑞兒當然是貪玩了一些，可老爺也該看到他好的那一麵，彆老是罵孩子。您那樣，隻會把孩子罵得離你越來越遠，就是內心有甚麼話，也不敢跟老爺說了……”
“甚麼漁夫！”侯瑞鄙夷地一撇嘴，“漁夫算甚麼跑船！將來總有一天，我要出海去看看！我要跟著船去天涯，看看船會不會從天涯掉下去……”
他的豪言壯語尚未說完，腦後就捱了五老爺一記鐵砂掌。
等珊娘出去給太太存候時，就看到五老爺翹著個二郎腿坐在那邊，一邊還時不時地給五太太亂出主張，“這個簪子不好，阿誰耳環更配一些。”竟是一點兒都不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