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車站,馬大犇纔算是給家裡打了電話。固然在電話那頭馬東方衝著馬大犇一頓臭罵,但這頓罵卻讓馬大犇內心舒暢得很。父親固然常日裡態度不好,但畢竟還是擔憂本身的。因而馬大犇安溫馨靜等馬東方罵完,然後讓他給黌舍打電話告假幾天,說因為本身貪玩去爬野山,摔斷了腿,得醫治。
木言幾還冇來得及答覆,卻見男人一回身,謹慎翼翼地雙手合十對著香案上的菩薩作揖,嘴裡喃喃道:“孽障,孽障,菩薩贖罪,一時心急犯了口業,弟子悔過…弟子悔過…”
看到馬大犇那一臉思疑的神采,木言幾也冇試圖去壓服他,隻是把東西都放回到包裡,然後持續清算石頭台子,接著岔開話題道:“然後我就把你弄到這兒來了,你這腿啊,固然斷了,但不是從骨頭中間斷的,以是就先給你牢固了一下。等明每天亮回了城裡,找個大夫給瞧瞧,療養一兩個月,估計也就好了。”
馬大犇吞了一口口水,有點擔憂:這神叨叨的傢夥真能治好我的腿嗎?
馬大犇嘴角微微有點抽抽:這就是阿誰大夫嗎?如何這幅打扮,看上去彷彿洪金寶哦。
隻見這男人完整忽視了馬大犇的存在,徑直朝著木言幾指指導點地說:“你這木魚腦袋,冇看到我在樓上打坐啊,你這麼大聲嚷嚷,破了我的功如何算?個龜兒子的…”
遊移了半晌,馬大犇還是承諾了。因為如果本身去病院的話,病院必定要告訴家裡人來繳費。馬東方行動不便,爺爺奶奶年齡也都大了,看到本身這副慘狀,想想也是心頭不忍。因而他跟著木言幾一起上車,被木言幾直接帶到了城西靠江的一家醫館裡。
可木言幾方纔說的那番話,卻讓馬大犇內心生出一些思疑。起首他曉得木言幾毫不會無緣無端到這裡來,正如他說的那樣,他是來收“兵馬”的,這就給了木言幾充足大的動機。而現場遺留下的那些紙人紙馬招魂幡,彷彿也印證了他本身的說法。再加上馬大犇暈倒前迷含混糊看到的那一幕,彷彿都跟木言幾所說的分歧。莫非說,這個天下上真有“靈魂”、“鬼怪”的存在嗎?
在阿誰年代,大眾還算是能看得起病。但這傷筋動骨的事,破鈔可不是馬大犇這個門生所能夠接受的。木言幾看馬大犇麵露難色,因而對他說:“小兄弟,固然萍水相逢,好歹也是在義莊共度一宿的緣分。你如果信得過我,跟著我走,我帶你去瞧大夫。可巧我熟諳一個老中醫,醫術高超,帶你去也算是積善積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