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奴良滑瓢的眼神固然故作老成,但像他這類活了百年的妖怪,一眼就能看出在那假裝之下的天真純良。
光希看著他通俗迷離的眼神,像是被妖怪勾引普通怔愣了半晌,回過神來以後,她桀然一笑,抬高聲音說:
或許這與她的出身不無乾係。
“多謝接待,作為回禮,明晚我會帶著酒再來的。”
就在她將近撐不住的時候, 花開院秀元終究有要走的意義了。
紙門外的侍女將晚餐送到了隔壁房間以後,到門口提示她已經到晚餐時候了,光希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但冇有立即出去,而是從書房的櫃子裡找出養護刀劍的東西,將刀身上的血跡清理潔淨。
固然他滿臉寫著“你如何看都冇病”“信了你我纔有病”,但他隻頓了一下, 隨後仍風采翩翩地點頭道:
“哈哈哈——風趣,北政所寧寧,你真是超乎我設想的風趣啊。”
清理這些螻蟻並不吃力,但頗費時候,比及奴良滑瓢提著酒壺從牆外翻出去的時候,本覺得會看到宅邸的仆人已經入眠。
那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安閒高雅不經意的流露而出,但是她的雙眼靈動,全然冇有那種貴族式的陳腐矜持,就像林間的麋鹿毫無防備地靠近外人普通。
“冇甚麼。”光希將紙都收到小櫃子裡,轉過來的時候安閒很多,“我還覺得奴良先生本日不會來了。”
非常、非常的成心機。
奴良滑瓢這纔回過神來,接過她遞來的茶杯。
奴良滑瓢在光希麵前的桌前席地而坐,將帶來的酒壺置於桌上:“承諾女人的事情,我向來不會食言。”
奴良滑瓢完整冇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因為她的氣味毫無疑問是個淺顯人,純潔得冇有一絲一毫的妖力。
他唇邊的笑意奧秘, 光希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拜彆, 隔了一會兒才低頭看向本技藝裡的紙符。
北政所,淺野寧寧,豐臣秀吉的老婆。
斑斕,卻冇有生命。
「奴良滑瓢好感度增加,目前好感度:10,殘剩生命值:75/1000」
奴良滑瓢勾唇一笑。
他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光希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麵上還要保持住北政所寧寧見怪不怪的氣度。
“奴良先生?”
不去看她的時候,連她的五官都變得恍惚。
第二夜,奴良滑瓢踐約而至。
西邊升起的月輝掃在他敞開的胸膛上,與他輕浮渙散的眼神一起,營建出了一種色氣又魅惑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