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香張目結舌的看著荷包,一時候竟半天回不過神來。好輕易拿緊了荷包,忙結結巴巴的問菜花:“怎的,怎地這麼些銀子,不是說十,十兩嗎?”
王菊香沉甸甸的拿著荷包,本想著應是銅錢,倒也冇有在乎。楊二嫂子覺得菜花和王菊香已經通過氣兒,倒是也冇有多嘴就走了,王菊香一時竟不知荷囊裡裝的是五十兩銀子。
楊二嫂手裡提著沉甸甸的荷包,用手隔著緞麵摸了又摸,捏了又捏。一起內心癢癢的,又想著這個菜花竟是個短長的,昔日竟未看出來。隻可惜自家冇有這麼個丫頭,的確就是招財寶。
這會子菜花纔開了口,“嫂子,荷包裡是五十兩銀子,除開還了楊地主家的三兩以外,餘的部分吃用開消留得一些。其他的找個可靠的牙行置些地步,每年佃出去,也能得些收益,總比坐吃山空要強。”
菜花卻再也找不到話說,隻拉起在床邊立櫃邊上玩著鎖釦的玉寶,“哥哥先歇著,我去看嫂子晌午餐可得了,咱再好好吃一頓吧!”
說罷,拉著玉寶出了楊文舉屋子,隻留的楊文舉在屋裡暗自抹著眼睛。
菜花問話後,楊文舉隻癡癡看著菜花,並不答話。菜花臉上收了笑,微不幾的悄悄歎出了一口氣。“哥哥莫心焦,我此番去你權當我是去享了福,你好好的養個三蒲月。我已交代嫂子明日去找繁華哥,再購置上些地步,想必今後若不趕上災年,生存是不愁的。”
菜花看著王菊香衝動的模樣,麵上反倒暴露一股苦澀,“是哇,我值五十兩銀子呢!”
送得菜花入了門,又依依不捨的將荷包遞與王菊香,楊二嫂到底惦記取本身的那一兩銀子還未到手,便不顧王菊香留飯,辭了菜花,忙不迭家去了。
這會子在灶房裡鼓搗著晌午餐,又念著菜花這是在家最後一頓,不免想著做頓好的。隻是家裡並無半分葷腥,聽得菜花出得門來,號召菜花去看著火燜飯。自個兒解了圍裙,拿了一角子碎銀,出得門去。
菜花隻道:“嫂子好生收了罷,倒悄悄的莫讓人曉得了,如果有那歹人上的門來就糟了,我下晌就跟著去了,嫂子明日便去求了繁華哥,把地步都購置下來吧。莫留太多銀子在家,招人眼。”
菜花看了楊文舉此番模樣,內心歎了口氣,臉上卻帶著淺笑。趕上前去問,“哥哥本日可還痛?”
話畢,也不再看王菊香癡聰慧呆的模樣,獨自走進楊文舉的房內,與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