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正聽著,俄然聞聲劉蘭刹住了話頭,心下又是一動。

仆婦端上臉盆帕子,菜花等人將將洗好臉梳好頭,綠玉便號召幾人上了馬車。

菜花聽得劉蘭乾巴巴的一句,不免打量起劉蘭來,劉蘭今兒個穿戴月白宮綢夾襖,係一條青串綢夾裙。梳了圓髻,倒是冇有戴她那根金簪子,反在髻下圍了三四個米珠攢成的珠花。神采凝重,談起主家來彷彿想了又想的纔開口。

劉蘭聽到菜花這番問話,倒是鬆了口氣下來。鄉間來的小丫頭罷了,能見過多少世麵。這小米珠能值幾個錢,隻是技術工緻,工藝上有些討巧罷了。

想到這裡,劉蘭拔下頭上的米珠,遞給菜花,“這個不值錢,幾錢銀子罷了,隻是模樣討巧,也是上頭賞下來,冇人要我才撿起罷了,你如果喜好就送給你了。”

菜花忙遞了歸去,“這可不成,我如何能要姐姐的東西?”

在街道上行了約莫一炷香時候,街道上人聲垂垂弱了下去。菜花通過車簾子看到是一條寬廣的青石馬路,路邊幾顆大柳樹,光禿禿的樹枝顯得馬路更加寬廣。

“誰!如何回事?”隔壁配房傳來一個女聲。

俄然,馬車停了下來。彷彿是停在了某個大宅子側門,聽得一陣扳談後側門門翻開的聲音,車把式下去拉了馬籠頭,往院子出來。

一邊安設好四個丫頭後,拿起賬冊子之類的往門口出去。

菜花看劉蘭對於主家暗淡莫深的模樣,倒也不好持續詰問,隻轉了話題,議論起劉蘭的珠花來。“姐姐這個珠花好生精美,定是值很多銀子吧?”

路上除了給馬喂草料,用飯外,大部分時候都是趕路。

一行人出得大門,便往東去。

劉蘭見菜花推讓,心想,這丫頭倒是費事的,不過倒是交好的心機多了幾分。“mm不必推讓,不是甚麼好東西。”一邊接了過來,直接插在菜花的丫髻之上。

車把式和郭忠是個短長的,總能在入夜之前找著打尖的堆棧。此行三天後,達到了淮水。淮水應當是個縣府,已有當代都會模樣,進得城去,街道上人來人往,熱烈非常。

劉蘭卻再也冇有開口,隻拿起珠花插在周蘇蘇頭上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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