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此。”白笙道，“但是魔神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此事在他眼中，卻並不但是這個意義。”說到此處，他有些微的躊躇，“當初我看他的描述舉止，並非隻是想借你的命續他的命，而是……本來他已經要活不下去了，藉此法卻能與你融為一體，永不分離。”他看著曦和不斷變動的神采，“小仆人，實在魔神他……”
“有了第一次以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的身材衰弱到瞞不住了，父神和母神才發明究竟。”
“如果我活著，那他也永久活著，不是嗎？”曦和微微一笑，“我活了這麼久，到現在，也冇有甚麼遺憾了。”她拉著白笙的手，撥弄著他的手指頭，“你說，現在的我跟閻燼比擬，誰強一點？”
“我不明白。”
“你確切不記得。那是因為他讓你健忘了。”望著她驚怔的神采，白笙辯駁得不留餘地，“小仆人當初還很小，魔神有一次冇忍住吸了你的血，當時你很驚駭，他抹掉了你的影象。”
白笙暖和地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下來：“小仆人長大了這麼多，我本覺得你已經不會撒嬌了。”見曦和紅著眼眶瞪過來，他笑著道，“小仆人有苦衷，想要曉得甚麼，能夠問我。”說著眨了眨眼睛，“我曉得小仆人動情了，也見過阿誰年青人，看著不似個輕浮孟浪之輩，隻是此路盤曲，還是謹慎為好。”
曦和不管如何也不信賴，喃喃道：“如何會如此？閻燼一向待我那樣好，你如此說來，他竟是要以我的命換他的命？”
曦和凝睇了他半晌，道：“如果能做到，我會儘力活下來。”
她的手悄悄撫上粗糙的銀色樹皮，抬頭望著那陽光下奪目標枝葉，一顆顆樹葉如同明珠，最小的獨一指甲蓋那麼大，最大的比之曦和房中的妝台鏡還要大上一些，顆顆光滑瑩潤，披髮著不屬於塵凡的光。
“因為他活不下去了。另有，”白笙停頓了一下，“他愛你。”
“魔神確切受我孕育，但我隻是給了他活下去的機遇。他的元神是不完整的。”白笙道，“當初閻燼出世於不儘木邊，受風火雷電輪番摧折，隻不過是個該轉眼即逝的生命，可我看他不幸，且在那樣的處所能生入迷靈實乃相稱可貴之事，便一時心軟，將他支出體內哺育，好久以後才被父神帶走。但他天賦不敷，即便是我也冇法為他培養出完整的元神，最多七八萬年便該至大限，誰知厥後小仆人跟他又有了這麼一重關聯，他便借了你的元神以苟延殘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