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複元？”
好半晌，他纔開口：“師尊，你為何不怪我？”
“我能夠走。”息衎卻緩慢打斷她。
他不明白究竟為何會如此，也不知她現在體內究竟是何景象，隻行動敏捷地抱她去洗了澡，將脖頸處的傷口包紮好，再將衣裳穿安妥，便帶著她去了白旭山找白鶴神仙。
曦和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淚水早已盈眶，但仍咬著牙強裝沉著：“‘對不起’？如果你是因為咬了我一口害我受傷說這個話，那大可不必，歸正你也要走了，我養個萬把年還怕養不回——”
息衎顫了顫。
曦和閉了閉眼睛，想要說話，嗓子卻乾澀非常，語聲變了調。息衎趕緊倒茶給她。
她看著息衎眼下的青色，沉默了半晌：“辛苦你了。”
曦和想了好久，才決定該說甚麼：“我——”
當時息衎正坐在床邊，她展開眼睛才瞥見麵前人的表麵，便緩慢地掙起家子今後躲，後腦勺磕在床頭的柱子上，把息衎嚇得半死。待她回過神來看清了，曉得這是息衎，才垂垂地平複了呼吸，但想起昏迷前所經曆的那些事，又不由得嚴峻起來。
“對不起。”他俄然彎下身，緊緊地抱住她，將她勒得幾近堵塞，反覆道，“對不起。”
“產生如許的事，非論你做甚麼決定我都能夠接管。如果你不想再與我在一起，或者你不愛我了，我都能夠走。”息衎的語氣沉著，彷彿隻是在說明天淩晨太冷樹葉上打了霜，“當初是我先動心的，我承諾要庇護你不讓你受傷害，是我違背了本身的話，你能夠趕我走。”
白鶴神仙搖點頭，沉吟半晌：“尊神神格安定，這類程度並不至於危及性命。但元神這個東西乃是神仙的底子，毀傷半點都要很長的時候才氣養得返來。如果平常神仙，傷成如許估計得折壽萬把年，但尊神隻要涅槃而無成仙，也不知會產生甚麼影響。”
“我不會分開你。”他打斷她，腔調降落而顫抖，“我會極力……隻要能陪你一起麵對。”
他一向如此，統統感情都藏在內心，不善表達，言語瘠薄得近乎悲劇。但她能夠曉得他，不然他們也走不到明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