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衎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你當真這麼想？”
“你在外頭清修不假，但到底是皇家的後代，現在朕與你兄長所言皆不作數了？女子又非豺狼豺狼，莫非吃了你不成？”
幸虧息衎是個懂事的，體貼腸問道：“神仙可用過早餐？這兒另有些素麵餘著，神仙如果不嫌棄，在這兒吃一些也使得。”
“你本身不是回絕了麼？”
曦和的眼皮再跳了跳。
“……父皇，此番但是二弟頭一回立如此大功，如此出眾的才調，父皇可要好好誇獎纔是。”太子的聲音。
江疑看著捂著嘴偷笑，殷勤地給他挑了隻燒得紅彤彤肥膩膩的大豬蹄：“來，先吃先吃。”
她往外頭走去，便見院子裡息衎正將小桌支起來，江疑手中提著好幾個大油紙袋子，正往桌上放工具。
一旁的幾名臣子亦跟著笑著擁戴。
“天然是要好好賞的。除了金銀珠寶，衎兒，你還想要些甚麼？”天子語中含笑。
曦和緩緩地展開眼，看向那方的局麵。
“我去看看那天子，又要打甚麼歪主張。”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領受拾本身的碗筷走了。
曦和穿了衣裳疊了被子下床，籌辦去煮麪，卻聞聲外頭有人大聲發言。來者是江疑。
……
公然息衎開口了：“回父皇，兒臣跟從師尊久於山上清修，對後代□□敬而遠之，且國難當頭，兒臣隻願為朝廷為百姓儘忠，後代私交臨時得空顧及，恐要孤負父皇一片美意了。”
息衎笑看她一眼：“師尊擔憂我？”
曦和稍稍怔了一下：“如何了？”
曦和見江疑從那紙袋子裡拿出來的都是豬蹄羊腿之類的，看著油光水滑，咂了咂嘴道：“你大早上的買這些來做甚麼呢，齁不死你。”
江疑嘴裡叼著豬蹄，怔怔地望著曦和的背影：“你招惹她了？”
上回他雖有所行動，卻並未將情意辨白了同她說，此番當著她的麵赤/裸裸地說出來，倒是捅破了最後一道窗戶紙。
中間有大臣上前來：“二殿下說的那裡話，此番殿下立下大功，若皇上不加誇獎，如何服眾？且殿下年紀悄悄血氣方剛的，怎會不需女子奉侍？不過幾名美姬，殿下何至回絕至此？”
敬而遠之，得空顧及……哼。
曦和橫了江疑一眼，後者啃著豬蹄偷笑。
息衎已經給天子留足了麵子，但以往非論如何頂撞，都隻是暗裡裡父子二人之間的事，現在有外臣在場，再不順著天子的意義，恐怕那位得不歡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