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兩人都要在刀下喪命,忽聽得一聲輕響,桎梏分開兩半,哐當落地。
徐中較為強健,比對方還高一個頭,但那人技能諳練,竟然一時對峙不下。那官差被他纏得急了,手肘向後一頂,擊打在徐中肋下。
盧淵望他半晌,點頭歎道:“七弟,你不要率性。”
盧淵卻道:“我傷勢太重,一時走不了,你趁還冇有事發,從速出城逃脫吧。”
一眨眼的工夫,他又連出兩刀砍傷了兩人,但顛末這一夜馳驅,體力不免不濟。下一刻,背上俄然傳來重壓,手腕被隻鐵箍似的手掌一扭,兵刃脫手飛出,人也被賽過在地。
盧泓伸手撿起一座燭台,用力拋棄蠟燭後,一下捅進那壯漢腹中。
“快幫我翻開桎梏!”他抽暇朝徐中喊了一句,身邊另一名官差已抽刀砍了過來,他忙矮身避過,卻因行動不便,左支右絀,很快被殺得落於下風。
他指著盧淵,滿臉悲忿:“你還說甚麼讓我當官贏利,一輩子享用不完,現在好了,我被你們給害死了!”
他腦海裡一片空缺,本能地提起拳頭,朝那人臉上猛擊,滿內心隻曉得若不將他們禮服了,本身必然凶多吉少。
徐中大驚失容:“你如何殺人!”
壯漢一聲慘叫,雙眼圓瞪著,臉部肌肉因疼痛而扭曲,甚是嚇人。他展開葵扇般的手掌,抓在盧泓雙臂上,要把他從身上掀下來。
盧泓彆過臉擦去眼淚,過了好半晌才撿起那腰牌,又塞給盧淵,說道:“這塊腰牌你還是收著吧,我擺佈是用不著了。”又看了徐中一眼,說,“皇兄,你不要太信賴這小我,說不定哪天就被他給賣了還不曉得。”
盧泓不與他多說,伸手奪過鑰匙,彎身翻開腳上鎖鏈。
與此同時,一向站在火線的盧泓俄然暴喝一聲,舉起木枷,敲在身前那矮個子官差的後腦上,頓時將他打昏疇昔。
但是他臨陣經曆不敷,冇幾下就被人端在手肘上,人朝前一個趔趄,刀也落在地上。
徐中曉得他懂武功,能幫上很多忙。聽他這一喊,便用蠻力疾抓住身下那人的腦袋,連連朝地上猛磕,等人昏迷了,才跑疇昔揀起地上鑰匙。
“你快點!”盧泓氣急了,再次將那官差逼退幾步遠,嘴裡催促徐中。
徐中滿頭大汗,急著把鑰匙往鎖眼裡捅。官差卻趁這時重新揚起長刀,一個跨步狠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