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一聽便直起家子，急道：“是不是那邊有動靜了？”
孫二威這才坐不住，找張勇爭論起來，成果隻換來一句“正因為有各位寨主在，本將纔信賴他們能多撐一陣，等魯賊把鉤子咬實了，纔是我們釣大魚的最好機會啊。”
飛虎寨小兵記得孫二威的叮嚀，特地慢了幾步，落在背麵，等統統人都出去，他當即吹熄了燈火。
一炷香後，那小兵扛著今晚餘出來的乾糧，跟其他幾個夥頭兵一起，來到充作堆棧的軍帳前。
徐中道：“三哥，你彆焦急，有我們在，由不得他胡來。我早聽人說，張家軍能打出花樣，多數是因為張勇他哥哥有勇有謀，現在軍隊落在他手裡，必定是不可了。姓張的想吞掉我們，我們就不能反過來，先吃了他？”
“誰說不是？我算看明白，我們幾個寨主早就礙他眼了，等我們死光，這幾千人還不是全變成張家軍？”孫二威攥著拳頭狠狠一錘床沿，“老子明天忍到頭了！”
小兵瞪著倆眸子子，驚嚇道：“地上寫著一行字，是血寫的字！不點燈都看得見，還不是鬨鬼嗎？”
徐入耳完的確氣樂了：“這哪是殺魯賊的好機會，底子是姓張的把我們連窩端的好機會。”
孫二威道：“難啊。張家軍的人本來就多，幾位寨主一走，我們更拿他冇體例了。從明天開端，他防我們幾個寨主就跟防賊似的，哪有機遇脫手？”
徐中冇殺過人，但跟著盧淵走這條路，那是遲早的事。
徐中正想出去瞧瞧，就見孫二威氣呼呼地出去，朝床邊一坐，張口便罵：“狗娘樣的，老子本來瞎了眼，還當他是好兄弟！”
孫二威一驚，轉過甚來，抬高聲道：“兄弟，你想殺他？”
“快都倒出來，萬一糧食發黴，上頭準得治我們的罪。”
此次從韓錚往下，連同常飛虎在內的好幾位寨主都跟著去了。如果真有不測，大盤山這夥人就是群龍無首，再彆提甚麼東山複興了。
“如何回事？”外頭的保衛警悟起來。
孫二威想了半晌，一拍大腿道：“行，就聽你的，是生是死，也就在明天早晨了。”他抹了把臉，分開後立即把一名在軍中賣力炊事的飛虎寨小兵喊去，暗中交代了一番。
孫二威沉默下來，半晌，點頭道：“你說得對，他固然幫過我們，但到這份上，也不能怪老子不仁義了。”
“小的不敢瞎扯，地上的確是寫著……寫著……”小兵跪在地上，半天賦哆顫抖嗦道，“寫著張勇死……死於此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