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齊聲應是,掄起木杖便朝他身上打來,盧淵頓時想不得其他,端倪一狠,本能地就要回擊反擊,卻俄然感覺身上一沉,一小我衝過來壓在了他身上,帶著痛苦的悶哼聲隨之在耳邊想起。
尚在考慮之時,便聽張勇一聲令下:“打!”
塗玉山眼睛發亮,鼓掌道:“妙極!皇姐,你等會兒先把我這頭惡虎放出去,讓我好生填飽肚子罷。”語氣裡竟帶了實足撒嬌意味。
魯國公主無法一笑,道:“稍後我命令之時,你就率兩隊人馬……”招手錶示他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塗玉山聽得大是鎮靜,眼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徐中?”盧淵微轉過甚,不敢置信地盯著放大在麵前的那張臉。
盧淵霍地站了起來,臉孔冷峻已極。在這個緊急關頭上,他隻想儘早破敵,並不肯和張勇生出甚麼衝突來,但卻往舊事與願違。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三十!”
公主道:“再等等,他們一心想與我們決鬥,卻吃了閉門羹,從昨晚到現在,士氣已經闌珊多了。但他們越是叫罵,我們的兵士就越是憋著一股氣,就如惡虎關在籠裡,一旦放出,毫不是這些楚人能抵擋的。”
張勇見徐中膽敢公開毛病行刑,神采更加丟臉了,吼道:“看甚麼?既然有人搶著捱打,就給我一起打,重重地打!”
隨後他終究麵前一黑,從長凳上滾了下去,耳邊有幾道聲音喊他的名字,但他像掉進水潭裡,越沉越深,這些聲音也越來越悠遠……
盧淵又命人逮了老鼠掛在陣前,派嗓門大的男人輪番叫罵,諷刺魯軍是藏頭露尾的鼠輩之流,意欲激憤對方。
徐中一邊點頭一邊哎呦,再不敢胡來,俄然想起甚麼,“咦”了一聲道:“我記得才捱到三十杖我就昏疇昔了,前麵那十杖呢,姓張的大發善心,給我記在賬上了?”
張勇見之也不由一震,攥了攥拳,方定下神來,眼中一時戾氣陡盛,盯著盧淵道:“以下犯上,再加二十杖,當即履行!”
但是千人的步隊正在撤退之時,陣列已經狼藉,又豈是一時半刻間能重整的?目睹仇敵逼近,世民氣頭更加慌亂,腳步聲雜遝,高高飄蕩的旗號亦是朝哪個方向的都有,任憑領隊的偏將喊破喉嚨,也攏不起這盤散沙。
帳外人影一閃,便見徐中鑽了出去,開口便吃緊隧道:“媳婦兒,你先躲躲吧,張勇帶人朝這邊來了,常飛虎和韓寨主正在前頭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