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淵一麵把手裡的麻繩打結,一麵道:“很多年前做過,但質料比這個好一些,也冇試過滑行這麼遠。”
馮客舟點點頭,道:“此次如能脫困,韓錚必不會容鄙人活命。二位情麵大,在各寨主麵前說得上話,屆時若肯出麵互助,可保馮某不死。”
他曉得男人現在表情極差,正在為盧泓的事煩心,徐中不由想起本身失散的弟弟,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內心仍有道口兒癒合不了,便感覺很能明白盧淵現下的感受。徐中歎了口氣,冇去打攪他。
盧淵神采烏青,手指逐步絞緊,直勒得馮客舟呼吸困難,神采漲紅。徐中看環境不妙,搭著盧淵的手臂一捏,他才復甦過來,鬆開了對方。
韓錚半信半疑,又與各寨主們合計好久,這才安排人手入林砍木,選些粗細相稱的,都砍成七尺來長備用。
他本誌大才高,意在投身報國,卻不料成了攀權附貴的佞臣、笑柄。
徐中見他非常輕車熟路,恍然大悟道:“乖乖,本來你也不是頭一次玩這個。”
徐中大吃一驚,愣了半天賦道:“你可比我調皮貪玩多了。”說完瞄了一眼他苗條筆挺的雙腿,眼下看來是病癒了,並瞧不出甚麼不當,但設想一下斷腿之痛,又模糊有些心疼。
盧淵還未說話,馮客舟俄然道:“不忙,眼下吹的是北風,若落進六橫城裡,難道正送到魯人的槍尖上?”
徐中一愣,跟著他沿來路迴轉,欣喜問道,“媳婦兒,你想出下山的體例了?”
徐中嘖嘖兩聲,翹起大拇指伸到他麵前。
馮客舟走後,徐中又陪盧淵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歸去吧,還需儘早籌辦下山的東西。”過了好一陣,盧淵終究突破沉默,不管神采或是目光,都再找不出一絲黯然,完美得如同麵具。
盧淵留步看了他一眼,反問:“不是你想出來的?”
盧淵便不答話了,彷彿是想起甚麼事,乃至想出了神,連帶著臉上的神情都有種說不出的飄忽。徐中想不明白,又無從問起,隻感覺盧淵身上的奧妙也越來越多了,引著他不竭靠近、摸索,想看到那人撤除各種假裝後,最實在的模樣。
轉頭見盧淵將腰帶紮得緊緊的,一身均勻肌理既有著貴族公子的詳確,又不失練武之人的健旺,寬肩窄腰,線條極是完美。
他說話時神情冷峻,又自但是然地拿出了上位者的氣度,周身便都披收回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徐中在旁看著,也不由得挺直腰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