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作高堂,滿屋持刀的甲士作來賓,這大抵是天下最荒唐的婚禮。
另一邊,兩名流兵抓住盧淵雙臂,其他人一起用力,按住他不斷掙動的身材。
門外,忽有三兩腳步聲走近,交叉的人影投在窗紗上。一陣低聲扳談後,又有腳步遠去,是守門的兵士在換崗。
冷月清輝,從窗外斜斜漏進屋內。
徐中坐在床邊發楞,要不是身邊這滿目狼籍,以及室內濃烈的歡|愛氣味,今晚產生的統統的確像做夢。
痛苦突來,令盧淵悶哼出聲,死死地咬住嘴唇。
徐中緊緊箍住懷裡的軀體,壓抑他狠惡的掙紮。固然早曉得房中床笫之事,常日也和狐朋狗友談笑幾句葷話,但像現在如許實在的打仗,卻和盧淵一樣是頭一遭。
徐中猛地含住他嘴唇,一遍遍吮咬碾磨,連舌頭也探入男人口中,倔強地攻城略地。
阿誰本該高高在上翻手風雲的靖王爺,不但跟他拜了堂,還被他……
徐中長長吐氣,低頭狠狠揉了把臉,回過甚,發明盧淵仍在昏睡。
徐中不敢擔擱,三兩下繫好衣衫,悄悄摸到門邊,內心策畫一陣,便有了主張。
又想,他剛被阿誰死寺人所傷,八成已使不著力量,昨晚固然渾渾噩噩,也模糊曉得將人折騰得不輕,就算馬上打一架,也是本身穩贏,那還怕他甚麼?
他不曉得本身是不是真瘋了,隻曉得再不想從那張氣人的嘴裡聽到隻言片語。腦海裡不斷閃現他冷厲的端倪,強忍著屈辱的神采,就連那些刺耳的狠話,也在耳邊繚繞不去。
最緊急的是,盧淵滿含慍怒的眼神鋒銳非常,此時現在,卻能等閒喚起男性的征服欲|望。
可看到盧淵暮氣沉沉地躺在身邊,內心俄然有些不舒暢,忍不住伸手抹了抹他嘴邊血跡,才發明早已乾枯了。
四唇分開時,盧淵將頭側向一旁狠惡喘氣,俊朗的麵龐微紅,染上熾熱的溫度。就連在接受痛苦時髦且保持腐敗的雙眸,也垂垂蒙下水氣。
徐中間頭那股火苗更加熱得旺,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他,湊過嘴唇便親。
溫白陸又道:“新郎官也需籌辦籌辦。”招來侍從低語幾句,那人領命而去,未幾時帶回一瓶藥物。
他跌跌撞撞爬起來,用力推搡房門,卻已從外反鎖。藥力蒸得他臉龐通紅,心間一團烈火驅之不去,氣味愈漸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