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弱女子?世人悄悄咂舌,佩服他能麵不改色地胡說出這番話來。
聽她語帶輕視,眾匪心頭皆升起肝火,人群中一陣喧鬨。
馮客舟苦笑一聲,想到前路茫茫,後無退路,更有很多不敷為外人道的隱衷,心頭不由湧起一陣悲慘。
盧淵點頭道:“他既投在太子和溫白陸部下,若非迷戀權勢,就是想藉助權勢達成甚麼彆的目標。我現在隻是個流亡在外的流浪皇子,本身難保,他是不管如何也不會歸附的。”
此時,卻聽“當”地一聲輕響,公主雙刀斬落,插|進那人身邊數寸處的土裡。
大孟山眾匪吃了一驚,他們原就不解如何惹來了這群魯兵,現在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又有屍身為證,不似作假,心中便轉唸叨,莫不真是哪家的兄弟下山剪鏢,竟劫了魯國的送親隊,這才激得魯國公主揮兵來打?
眾匪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都不忍看自家兄弟命喪當場。但公主脫手極快,幾近瞬息之間,刀鋒已至胸前,底子不及相救。
韓錚問四周人道:“是哪位寨主做了這一票?”各寨首級都是點頭,說未曾做過。
徐中撇了下嘴,半開打趣道:“那可糟糕,跟這類人做仇敵,我們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眾匪見了她這手雙刀絕技,無不讚歎,心知勝負已分,魯國公主至今不下殺手,不過是惱那人言語無禮,存了用心戲弄之心。再打下去,那男人性命難保。
嘴上這般說,貳內心卻想得明白,溫白陸定下戰略之時,一定曾將他的安然考慮在內。魯人、山匪、盧淵,如若計成,便是一石三鳥,捐軀戔戔一名不得誌的文官,實在不值一提。
誰知公主反應極快,驀地間展臂後仰,讓過了這一棍。她手中雙刀齊出,朝地上借力輕點,縱身一躍,竟已到得對方近前。
過後即便太子心有不忿,也未見得能將溫白陸如何。而一旦和親失利,太子落空強援,可否成為新君尚未可知,楚國終還是溫白陸的天下。
聽那女子發問,方纔說話的男人站了出來,肩扛一根長棍,大聲道:“是老子說的如何樣?”
徐中便也朝馮客舟那邊望了一眼,笑道:“你想把他也招攬過來?”
公然,魯國公主驀地身形一矮,揮刀攻陷盤。男人大驚失容,一錯身險險避過,雙刀卻又至頭頂。這一次避無可避,貳心中暗歎:“我命休矣!”向後一個踉蹌,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