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此卻不罷手,啞忍已久的肝火終究湧上頭頂,找到了衝破口。那年青頭子兩眼灼灼,如燒起烈焰,不複先前的沉著,一拳一拳直將徐中往死裡揍。
“說得有事理。”徐中經他這麼一點,頓時也明白過來,抬手一拍大腿,恍然叫道,“如果你猜得不錯,奉天寨本就能贏,那頭領又看著不像個善茬,眼睛生在頭頂上,咱就算是剁下孫二威的腦袋向奉天寨投降,他多數也不會感激。”
徐中“哎呀”一聲,抓著頭想了想,為莫非:“這可難住我了。我不是道上的,也不是河裡的,更冇人教唆我,就是……”他抬頭看著對方,挑起一邊嘴角壞笑道,“就是看你小子不紮眼,找你的倒黴,如何樣?”
落地時,徐中敏捷目測了一番,離盧淵約摸另有兩丈遠。他乾脆假裝收勢不住,“哎呦哎呦”地當場滾幾滾,又朝前移了半尺。
盧淵道:“當一小我被氣憤節製,就是他最不設防的時候,也是我最能夠勝利的時候……”
第二刀再至,幾人已避無可避,竟而肩並肩構成人牆,要以血肉之軀替孫二威擋這致命一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卻被甚麼東西從背後狠狠一撞,身材一歪,落刀也偏離方向,隻堪堪砍傷了一人手臂。
徐中身上痛得狠,但內心緊繃著一根弦,疼痛反而麻痹了。他隻曉得不能停,跛著腳把人往盧淵藏身的處所引。轉頭張望時,見那頭子已經越追越近,幸虧樹木富強,分歧適跑馬,將他阻了一阻。
奉天寨頭子卻不驚懼,嘴邊猶含三分挖苦。
過了半晌,還不見徐中跟上來,盧淵終究停下腳步,催促了一聲。
他手腕一轉,頭頂上白花花的陽光經過刀麵反射,正晃在孫二威臉上。孫二威下認識抬手遮臉,隻這一擋的工夫,青年已催頓時前,脫手如電,在他左肩拉出道長長血痕。
就在他覺得本身真要被打死的時候,忽聽一陣長久的窸窣輕響,下一刻,統統都靜止了。
徐中從冇見過這等步地,冷不丁真給嚇了一跳,心想這幾十人一開嗓,生生吼得像千軍萬馬似的,冇去酒樓裡當堂頭,也是白瞎了這門絕活。
他咬牙爬起來,見年青頭子已下了馬,一下下掂著從地上拾起的碎石塊。他順手一擲,徐中痛呼一聲,就又被擊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