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大聲喊道:“他們公然是一夥的,竟然出此毒計,偷襲傷了我們二寨主,明天就跟他們冒死!”
但是孫二威到底闖蕩綠林日久,經曆豐富,不過半晌就回過神來。不需如何思考,他右手已化拳為爪,鐵鎖般扣住了徐中手腕,緊接著一翻一推,就將他腕骨卸了下來。
徐中定睛一瞧,見盧淵手中也握了把刀,想是趁他剛纔偷襲孫二威時,也出其不料地搶了飛虎寨寨兵的佩刀,這才趕得及砍中孫二威手腕,救了本身一命。
盧淵緩緩吐了口氣,道:“手拿來。”抓住徐中遞來的右手,牢固住小臂,發力向上一托。徐中悶哼一聲,腕骨已接了歸去。
“我胡言亂語?行啊,可真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了。”徐中一歪頭,呸地啐了口吐沫,又罵道,“你他孃的過河拆橋是不是,我死了不要緊,家裡還老長幼少幾口人等我贍養,你個殺千刀,不拿我們哥倆的命當命,眼睜睜看著我娘白髮人送黑髮人!”
下一刻,一蓬鮮血飛濺而出,帶著濃烈刺鼻的鐵鏽味,沾了徐中滿臉。
他這一刀用了滿身力量,若真砍實了,參加便能教人開腸破肚。
他右手已痛得麻痹了,邊邁步,邊抖著聲音不斷對中間的奉天寨人說:“咱這位兄弟受了傷,大師都讓一讓,我帶他去前麵療傷。”
徐中腦筋靈光,脫手之前就把這幾個行動在極短時候內幾次想了數遍,此時見對方放手,立即伸手朝他腰裡一模,“刷”地拔了大刀出來,大喊:“我跟你拚了!”
現在,盧淵內心是一樣的設法。他半閉著眼,思慮逃生的體例,很久,慘白嘴唇動了一動,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歸去。”
孫二威鮮血淋淋的手像被火燙,一下子縮歸去。斜刺裡又探來一隻手,腕皓白,指苗條,隻在徐中胸前一拍,他便被推向後去,連退了七八步,方纔站穩。
貳心念陡轉,冇有立即出刀,而是哈腰伸長了手臂,抓住徐中前襟扯開,朝他暴露的右邊胸膛掃了一眼。
再過得半晌,戰局愈發混亂,哪另有人去管他們?
徐中驀地復甦過來,轉頭看他傷勢,一眼就瞧見袍擺處深了一小片,是腿傷沁出的血,忙道:“來,到樹上麵歇一歇。”
盧淵搖點頭,竟說不出話來。
他往地上一坐,順手摺了根草葉叼在嘴裡,想了想,對盧淵道:“趁他們打得短長,你再多歇會兒。等下有了力量,我們得從速分開,不然等飛虎寨和奉天寨都曉得是我們搞的事,就不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