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纔剛抹掉眼淚,聽此一問,又禁不住大哭道:“大寨主有命,要三寨主帶眾兄弟速速回寨。”
孫二威目光微微一動,又對徐中道:“這位小兄弟是個機警人,歸去見到了韓寨主,還要替兄弟我問候一聲啊。”
又想,這些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就連剛纔那番話也是大要上客氣,換句話講就是:哪有踩盤子帶著老婆子的,你趁早彆騙我們,實話實說了吧。
盧淵哪故意機同他發言,攥著拳,背靠樹乾而立,額頭上也冒出細精密密一層汗。
徐中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瞧著這一幕,的確想死的心都有。
此時天氣已亮,孫二威看清來人樣貌,不由神情一鬆,道:“不打緊,是本身人。”
徐中見世人神采千變萬化,還鬨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
“三寨主,我們借一步說話。”這時,那狗頭智囊與孫二威互換個眼色,走到一旁咬耳朵,過了半晌方纔迴轉。
徐中一聽就明白他甚麼意義,笑道:“那是那是,小弟多謝三寨主的大恩大德,歸去見到我們老邁,必然極力促進我們兩寨敦睦就是了。”
早不來晚不來,恰好這當口鬨出這麼檔子事,早曉得不如不說是奉天寨的人。看這些匪賊一個個氣勢洶洶,不把他們兩個生吞活剝了才奇特。
眾匪見狀麵麵相覷,神采俱都凝重起來。
“豈有此理,姓韓的欺人太過!兄弟們,這就隨我殺上奉天寨去,切下韓錚的狗頭,祭奠我二哥亡魂!”
此言一出,眾匪已是群情激奮,摩拳擦掌。
孫二威忽地一聲大吼,揮起大刀便朝顆樹木劈去,竟將那碗口粗的樹乾齊刷刷砍斷。
徐中笑得臉上發僵,纔剛鬆出口氣,忽聽得遠處傳來陣短促馬蹄聲。眾匪都是一驚,紛繁拔出兵器嚴陣以待,未幾時,便見三人三騎從北麵奔馳而來。
這回可真是瞎子過獨木橋,死路一條了!
動機才一轉過,便聽孫二威一聲令下:“把這兩個小子給我綁了,帶回寨裡祭旗!”
徐中一聽,頓時心涼大半截。
不過看景象,這幫匪賊確是被盧淵給唬住了。
徐中急出一頭汗,正想著該如何圓上這個謊,卻聽身邊一向冇開過口的盧淵道:“我們收到動靜,剋日將有一批東西從六橫城運出,路子此地。因這批東西事關嚴峻,故而謹慎。”
他大驚之下,連聲音都變了幾個調,內心忙不迭地想道,這可糟糕,我剛纔說的話全都被他聽去了,如果再被韓錚曉得,實在是個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