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淵凝著臉,目光從世人身上一一掃過,喝問道:“你們是想助紂為虐,給溫白陸阿誰閹賊當鷹爪了?”
世人大驚失容,腳下逡巡不前,意在張望。
盧泓“呸”地啐了他一臉口水,罵道:“有甚麼招數固然使出來,你那點花拳繡腿,爺還不放在眼裡。”
盧泓眯縫著眼睛,一手抓住溫白陸的袖子,在他袖上染出一道血印:“對了,你不是用那種下三濫的手腕熱誠我皇兄嗎?等將來有了機遇,爺幫你找一百個男人,夜夜服侍你舒坦,你說好不好?”
官吏的烏紗帽都磕歪了,特長扶了一把,連聲道:“放……放……放人!”
他側目看向世人,一字字道:“彆逼本王大開殺戒。”
“上――”不知誰喊了一聲,包抄圈刹時縮小,如海邊翻起的巨浪,朝中間兩人撲去。
徐中嚇了一跳:“娘啊,你是不是關鍵我?”
溫白陸俯身看著他,把他的臉抬起來,問道:“等甚麼?”
徐中又道:“你說謀反罪我和我娘扛不起,加上這把扇子,扛不扛得起?”
官吏隻得跪地拜道:“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見世人還愣著,忙回身催促,“還看甚麼,快跪下!”
溫白陸盯著他,笑容像蜜,目光冷得像刀:“如何,七殿下不想親身來嗎?”
盧泓被人從地上拉起來,頭一抬起,眉弓處破開的傷口便淌血不止,直流進眼角。
盧淵看著世人步步逼近,微眯起眼,沉聲道:“凡結黨營私圖謀造反者,斬首示眾,連累九族。本王就網開一麵,臨時不連累爾等家小。”
盧淵哪容他叫人來,一記手刀將他劈暈,同時飛起一腳,正中另一人前胸,踢得他大力向後跌去,和身後的兩個火伴骨碌碌摔做一團。
徐母趕緊點頭,跟著他從後院朝前跑。
溫白陸再次拽住他的頭髮,逼迫他抬開端,笑道:“七殿下,你再說啊,我喜好聽。”
他說罷便拂袖揹回身去。
但是冇跑出幾步,隻聽得腳步聲不斷於耳,聞聲趕來的多量差役前後夾攻,敏捷將兩人阻在當中,喊道:“站住!”
他愛不釋手,現在謹慎取下來,舉在銀盤樣的月光下賞看。半晌後,身後便傳來拳打腳踢之聲,模糊異化著盧泓強忍的悶哼。
眾官差又退半步,一齊望向他們的頂頭下屬。那官吏見盧淵臉上濺了熱血,從鼻梁直淌到嘴唇,活像從天國爬出來的修羅,禁不住兩股顫顫。
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停下來,他還不及喘勻氣味,就被強行拖至溫白陸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