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天又驚又怒,想起剛纔後背背心的那點涼意,那是……要取他的性命。
湘妃的腦海中,不由閃現出――阿誰長著一雙敞亮如星的眼睛的少年。
湘妃低頭,用茶蓋悄悄扒開茶末:“我如何傳聞,王後對世子和公主可心疼的緊。”
白芷考慮了會兒,方答道:“傳聞,是玄月。”
九辰儘是扣問的將目光投向南雋。
九辰有些沉悶的繞著書閣走了兩圈,俄然靈光一閃,道:“如果,楚人發明,鳳神血脈並不能重生神女枝,是不是,就不會再盯著哥哥了?”
白芷點頭稱是。
回到屋裡,孟梁本覺得九辰現在應當已經躺在床上靜養,誰知,他卻在書閣鋪簡研墨,一副要上書進言的架式。
雲妃?
離恨天嘲笑一聲,減輕力道。
九辰揚起嘴角,笑問:“事情辦得如何?”
這枝葉形狀,模糊有些熟諳,九辰苦思半晌,猛地昂首道:“這是從死去的神女樹上摘下來的。”
孟梁無言以對,隻能目送那青衣男人飄然拜彆。
離恨天哈哈大笑間,側身避過,道:“如何,還不肯說實話,到底為甚麼捱揍?”
九辰更加古怪的看著二人,將王族宗譜幾次過了兩遍,也記不起青鸞郡主這個封號。
南雋緩緩收回目光,從袖中取出一物,挑眉道:“殿下有托,臣豈敢不極力?”
九辰擱下筆,揉了揉被汗水黏住的眼睛,轉首叮嚀孟梁:“你去趟左相府,叫阿雋過來,我有事找他。”
說話時,他還不忘倔強的看著劈麵的青衣男人。
孟梁在一旁瞧著,又是感喟又是焦心,心一陣陣的揪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