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奏稟,他揉了揉額角,沉聲叮嚀:“立即宣東陽侯入宮。”
一名老內侍緊緊扯住他衣角,張大嘴巴,嗚啊不止。
巫王神采陰沉得坐在主位上,雖未出言製止爭鬥,啞忍的肝火,卻令全部大殿的氛圍都冰結到了極致。
而第二日,風國幽蘭公主的儀駕在滄冥城外等了整整一日,直至日落星稀,都冇能比及迎親之人――巫國公子巫子彥,則成了九州百姓茶餘飯後的另一端奇談與笑事。
金烏憐憫的看著,緩緩眯起眼睛,指間金針,已從他們喉間穿過。
巫王冷眼瞧著,勾唇反問:“那根金針,是孤讓晏嬰帶給世子,保持復甦用的。論起凶手,孤也難逃乾係了?”
“……兩側峭壁,百丈以下草木不生,中有裂縫,左邊五道,右邊七道,間距在十裡到十五裡之間,壁間共藏有大小瀑布二十一道。這些瀑布,隻要右邊三道無毒,其他流下的水,都有劇毒,沾身即亡……”
這番話,讓其他老內侍俱是惻然,他們激憤的情感,再次被點起來。
那老內侍翹著腿道:“不就是發個燒麼?也不是大事,持續澆點水降降溫就是了。”
幽蘭還是不動,恍若未聞。
唯有阿誰伏地大哭的老內侍還是不甘心的揚聲喊叫:“若殿下不是凶手,又為何會懼罪叛逃?”
季禮忙接疇昔,恭敬回道:“老臣服從。”
醒來以後,九辰就沉默的抱膝坐著,眼睛始終盯著空中,身材微微顫栗,不知是凍得還是痛得。
宮宴停止到一半時,獨孤信悄悄進殿,撿著角落,繞到主位旁,同巫王私語了一番。
驛官覷了覷他神采,畢竟有些不忍,道:“不瞞大人,小公子高燒太短長,聽那些大夫說,全部肺都傳染髮炎了,明日再不退燒,就很難救活了。”
現在,巫王酒醉微酣,太陽穴突突疼得不斷,一個青衣內侍正跪坐在榻邊,悄悄為他按揉頭部。
巫王神采變得龐大起來。
他忍不住悶哼了兩聲,不遠處的白衣少年,正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一慣衝靜的雙目,冰冷而無溫:“這已經是第二次。我說過,不準傷他。你既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又何必認我這個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