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點頭:“來人出示之物的確是殿下的麒麟玉佩,部屬不會看錯。”
二層茶館,年紀稍小的錦袍少年急得麵紅耳赤:“阿姐,阿鸞那臭丫頭已經撐不住了,我們再不脫手,這馬場真要被毀掉了。你們咽得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
聚在馬場四周的人群固然臨時沉寂了下去,茶棚裡看熱烈的客人們卻交頭接耳吵得正熾熱。旁桌一個喝茶的大漢嘖嘖道:“爭來爭去,倒爭死了一匹馬,真是不法。”
說罷,她綠袖一展,便輕飄飄的掠過混亂的人群,落到了馬場台子上。
碰到此種環境,晏嬰隻能難堪的看著他的王上。
“餘下的冇有,部屬倒是隨身帶了一副。”
奪馬的另一幫人豈肯逞強,見這景象,立即在空中放了響箭,將暗處人手調集出來,殺向後院。
季禮眼看著環境實在不妙,便喝令季劍:“立即帶王上分開這裡。”
“阿姐!”阿雲既羞且氣:“這都火燒眉毛了,你竟然還顧得上挖苦我!”
阿鸞從袖子裡摸出把精美的匕首,細細打量著陽光在刃尖上留下的細碎光芒。世人正要鬨鬧,便見阿鸞舉起匕首,雙腕一翻,在白雪麵上刺下兩道深深的血痕,脫手乾脆利落。
巫王考慮半晌,沉眉叮嚀晏嬰:“辰兒應當就在四周,你跟懷墨走一趟,將弓箭給他。”
暴雨如花,銀光如電,那雙匕首於她掌中翻轉半晌,陡得化作兩道刺目光影劃入半空。
東陽侯雙腿有些泛軟的坐回凳上,生生出了一身的盜汗。
“樹大招風,怨不得旁人,他若肯分半杯羹給其他馬場,也不至於這麼遭人嫉恨。”此次說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白叟家。
北市馬場麋集,現在,統統馬匹彷彿遭到呼喚普通,搶先恐後的衝欄而出,竄入各個巷口,疾走不止,將全部北市攪得一塌胡塗。轟然巨響中,伯樂馬場後院鐵門從內被撞破,數十匹絕世良駒發瘋般衝奔出來,乍然如離弦之箭,穿流而去。
九幽眼睛一彎:“如果穩定,阿姐如何替你娶美嬌娘歸去?”
巫王卻緩緩點頭:“巫國百姓正深陷危難當中,身為一國之君,我豈能棄他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