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長劍鏘的一聲收了返來, 招式利落, 有任何多餘的行動, 顯是其中劍術妙手。後床榻不遠處的麵盤膝而坐, 持續修煉。
曲淳風詭異的明白了他的意義,卻還是無動於衷:“便上待著。”
等曲淳風身形一僵,回神來的時候,臨淵已經貼上了他的後背,身軀冰冷,帶著些許黏膩的觸感,一縷墨藍色的長落他肩頭,絲綢般柔滑。
他缺水。
師父……師父說的果錯,美色是禍水,會誤了他們的道行。
曲淳風見他穿上, 說了四個字:“不準再脫。”
蠟燭燃燒半的時候,他展開了眼,到底放棄,悄無聲氣握緊膝上橫著的劍,指尖緩緩摩挲著上麵的斑紋和刻字。
此劍乃是洪觀微所賜,他喜讀品德經中“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一句,故而給此劍取名上善,但他總說,曲淳風懂“不爭”二字,未懂“善”之一字,
曲淳風以啞巴雖啞,但一些簡樸的調子卻還是能的,此並未思疑甚麼,聞聲鮫人迴應,便以對方諒解了他剛纔的失禮,壓下鼓譟不已的心跳,隔著帳幔抱拳:“多謝女人……”
並非他力量大,而是持劍之人的心已經亂了。
臨淵:“……”
鮫人是不能離水的,更何況受了傷,翌日朝晨,臨淵便覺喉嚨乾痛,連帶著鱗片也有些落空了光芒,他皺起頎長的眉頭,掀起帳幔,見曲淳風仍打坐補綴,悄悄叩了叩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