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淳風嗯了一聲,還是不敢直視那雙眼睛,隻是自顧自烤動手裡的螺肉,聽著耳邊火堆劈裡啪啦的炸裂聲,俄然冇頭冇尾的問道:“鮫人一族壽數多少?”
臨淵的聲音老是多變的,時而空靈,時而嘶啞暗沉,醇厚如美酒般,令人雌雄莫辨, 他貼著曲淳風的耳畔道:“你親我一下。”
臨淵支著下巴看向他:“回哪兒?”
臨淵就曉得他不會承諾, 魚尾輕擺:“那你讓我親你一下。”
曲淳風心想這有甚麼辨彆, 正欲回絕,但是話還冇來得及說出口, 就猝不及防被臨淵抵在了礁石上, 緊接著唇邊覆一片柔嫩微涼,有甚麼矯捷的東西探入了口腔,瞳孔刹時放大。
曲淳風閉著眼,不睬他,耳垂卻泄漏了幾情感,紅得能滴出血來。
曲淳風終究狠下一把推開了臨淵,在濕軟的沙地上慌亂摸到本身的劍,撐著站起家,然後法度踉蹌的回到了火堆中間,莫名看出幾落荒而逃的意味。
臨淵每天必做的就是賞識本身的尾巴,他一邊摸摸碰碰,一邊問道:“你為甚麼要回漁屋?”
彷彿這個要求比讓他刀山下火海還難。
曲淳風本來覺得本身還要費一番口舌,但冇想光臨淵這麼等閒就承諾了,倒是有驚奇,想說甚麼,卻又感覺冇甚麼好說的,隻能道:“……多謝女人。”
臨淵煩死他磨磨唧唧的了, 攥住曲淳風未受傷的那半邊肩膀,直接將他抵在了礁石上。鮫人一族老是對魅惑這方麵有著極強的貫穿力,他吻住曲淳風,舌尖矯捷一掃,等閒就撬開了他的牙關,收斂了鋒利的指甲,在對方臉側脖頸來回逗弄,所過之處引發一陣輕癢。
臨淵有困,眯眼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他拍潔淨本身魚尾的沙礫,抱著本身的尾巴愛不釋手的摸了一會兒,這才鬆開,然後相稱風雅的道:“你困不困,給你枕。”
這間的妖孽如何都讓他碰上了,先是一個古裡古怪的藍色光球,然後又是麵前這條鮫人,老天莫不是在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