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竹簡從書案那頭飛過來,直直衝著琪鳶而去,她伸出小胳膊一夠,將那捲軸抱在了懷裡頭。“你就站那兩張白紙上邊兒,幫我理著昨兒的命數!”楠竹左手拉著袖口,右手拿著墨塊悄悄地在硯台裡磨著。
琪鳶伸手推了推身邊探著腦袋往裡頭瞅的琳琅:“琳琅,快出來啊,冇瞧見星君等著嗎?”這就算要出來,也得有人陪著!
“真是,誰又唸叨本星君呢!”炎決嘟囔了一句,接著回身跟四周的仙家喝起酒來。火德星君壓根不曉得,就因為琪鳶小女人一句話,害的本身今後被司命星君給暴打一頓。
“門都開了,還愣在那兒乾嗎?還不出去!”早在剛纔楠竹就發明門口處鬼鬼祟祟的琪鳶了,看她磨磨唧唧半天不排闥出去,內心頭更加必定這小丫頭是乾了甚麼事兒瞞著本身呢!
就她那吵喧華鬨的模樣,像是會怕打攪彆人的人嗎?司命星君連一個字兒都不信的。楠竹拿起桌上放著的筆,在那捲軸上邊勾勾畫畫了一會兒。
不算很大的房間,門劈麵就放了一張檀香書案,書案中間是拱形的梨花木鏤空架子,上麵放了幾個粉彩的瓷瓶,兩邊兒各放了盆綠植,窗台上邊那彩繪的花盆裡種了株綠牡丹,倒也清爽淡雅。
哎呦,如何就健忘了星君的變態法則,要想起來的話,她應當去院子裡頭那泥地裡滾上幾圈,屆時星君保管不會讓本身出來!不過現在彷彿也能夠,她決定先退下,以免過會子被打。
被琳琅回絕的琪鳶頂了個生硬的笑容,躡手躡腳地往房間裡頭走,身上那身綾紗粉衣被風吹起一角,暴露底下沾了灰的繡鞋,楠竹剛好昂首瞥見,頓時皺了眉。
此時正在淩霄殿上和眾仙家喝酒吃桃的火德星君感受鼻子老癢癢,他抬手揉了揉,還是癢癢,再揉了揉,打了個大噴嚏,這回就好多了!
聽出她語氣裡頭有些負氣,楠竹停了手裡的活兒,看了看那粉糰子,見她劈著腿兒兩腳彆離踏在那相隔不遠的白紙上,手裡抱了卷竹簡,嘟著嘴兒正看呢。笨糰子!“你偏要劈著腿兒站!兩隻腳站一張紙上頭不可?”
理命數呀?琪鳶瞅了瞅桌上那一摞的紙張,厚厚一疊,比百花仙子處特供的特大鮮花餅還厚上幾分,這得理到啥時候去呀?但她又不敢不聽星君的話兒,今兒本身要不是在殿前被天帝的封閉術誤傷了,這會子估計早被司命星君打得躺床上去了。
炎決?楠竹再次皺了皺眉,如何他也跟著琪鳶混鬨?看來是本身好久冇和火德星君練練手,他已經閒不住了啊!下次再見到他,本身必然跟他好好兒,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