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傾國的身子顫了顫,感到砭骨的冷。她看著大雨中昏黃的身影,眼中厲色如血。那道挺拔高頎的身影,撐著竹骨傘,閒庭信步呈現在她視野中。

他走進屋子,竹骨傘被他拋在雨中。隨他一起來的內侍,將籌辦好的毒酒呈上來。

“黎昕!”姬傾國被灌下毒酒,捂住腹部,口中噴出一大口血,“彼蒼無眼!我姬傾國不甘心!江氏那賤人,姬子騫!另有你!若能重來,定讓你們惡有惡報!”

姬傾國雙肩顫抖,寂然道:“那孩子一出世,我就曉得錯了。因為他長得太像皇兄。事已至此,你可否奉告我,那孩子到底是皇兄的,還是我大哥姬子騫的?”

“子騫現在已是攝政王了。”黎公公用錦帕捂住嘴,悄悄咳道,“事已至此,何必再問?”

姬傾國眼中閃過喜色,暴虐道:“你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位高權重的黎公公身邊卻連服侍的人都不消心,讓你竟然病得這麼重!”

“長公主殿下,黎公公來了!”念夏驚駭地從外院跑了出去,渾身都被大雨打濕。但是還冇跑到她跟前,就被人捂住嘴抹了脖子。屍身被人快速拖走,隻留下血水蜿蜒染紅了一片。

賢親王姬子騫,也當上了攝政王,正大光亮幫手這對母子。

可惜對方對勁的模樣,她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黎昕!”

“殿下,殿下――快醒醒!”念夏擔憂道,“殿下您又夢魘了。”

“大長公主與先帝兄妹情深,願為殉葬。姬傾國,喝了這毒酒,你就下去陪他吧!”

黎昕從袖中拿出紅錦帕,捂住嘴悄悄咳嗽幾聲。他受過宮刑後,肌膚更顯細緻,喜慶的紅錦帕更襯得膚如凝脂,也刺紅了姬傾國的眼。

姬傾國滿嘴苦澀,眼角已擠不出淚。曾多少時熱烈的長公主府,現在冷冷僻清。死的死,跑的跑……不複昔日的繁華氣象。

姬傾國肝火中燒,當場失控甩了對方一巴掌,但是黎公公抓住了她的皓腕,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她那三歲的小侄兒,被江氏抱在懷裡,衝著狼狽的她咯咯笑。

“大長公主殿下,本日過得可好?”黎昕狹而媚長的鳳眼中,蓄滿了暴虐的冰冷。

黎公公輕道:“你覺得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

姬傾國痛斥道:“猖獗,本宮何時是犯人了?”

姬傾國驀地展開眼睛,驚奇打量四周。見到身邊侍女念夏、司琴二女都在,眼中含淚抽泣。還好她們都還活著,冇被奸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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