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揚長而去,徒留莫清遠站在原地吹鬍子瞪眼。
“那便好!”
男人身型高大,一身灰色長袍,腰間佩著一把墨色長劍,黑髮束於腦後,兩鬢髮髻襄著幾縷銀絲,兩道濃黑劍眉下一雙迥然有神的星目,鼻梁直挺,唇色暗沉,下巴處留著一搓山羊鬍。
莫清遠抬眼看向他懷中的狼妖,見那妖物剛巧也在看著本身,對視間鋒芒畢露。
未等蘇行之細想,身後降落的聲音再次響起。
“公子,臨時留步。”
蘇行之聽他這話,將信將疑,看向懷中狗崽子的反應,若真是它的仆人,必然是欣喜模樣,可它卻瞪著雙眼,眼裡儘是惶恐,小腦袋擺佈搖擺著,不幸巴巴地看著蘇行之。
“啊,這個……”蘇行之不知該如何開口,臉上漸漸爬上了紅暈。
這幾百年都等了,也不怕再等上幾日,如許一想,莫清遠心下豁然,嘴角勾了勾,隱去腳步聲,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
莫清遠的神采又丟臉了幾分,但心中不甘就此罷休,便開口爭辯:“公子,可彆不講理,它清楚就是我的!”
蘇行之挑眉:“不講理的是道長吧?您如果有憑據拿出來便可一清二楚,何需跟我廢這番口舌?”
城北的寅陽堆棧是全部縣城最大的堆棧,不但客房環境文雅,炊事也極具特性,特彆是那雞湯包,可謂是人間甘旨,蘇行之當年嘗過後,便再也忘不了阿誰滋味,經常顧慮。
思來想去好一陣,終究想起,不由得拍了下腦袋,他從家臨走時,給父母留了份告彆信放在書桌上,為了不讓風吹跑,情急之下竟然把荷包壓上了。
蘇行之哭笑不得。
蘇行之將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鎮靜支出眼底,撇了撇嘴角:“既然道長冇有憑據,那便該遵守先來後到的端方,是我先發明的狗崽子,它天然應當歸我。”
“你!”莫清遠氣得皺起眉頭,眼中立顯殺機。
蘇行之又摸了摸狗崽子,笑眯眯道:“您看這狗崽子,與我如此靠近,看到道長卻瞋目圓睜,它該歸誰一目瞭然!”
蘇行之心念必然,眼裡閃過一絲滑頭,心頭的惡興趣油但是生,勾起嘴角,邁開步子向城南的寅春苑走去。
既然如此,那便與他耍上一耍吧!
蘇行之捏了下它的小耳朵,跨進了堆棧。
股,“走吧!”
蘇行之停下腳步,抬手抹了一把額角的汗珠,眼下時候不早,得儘快找堆棧安設下來纔是,又看向懷裡的狗崽子,此時正悄悄地凝睇著天涯那一抹被落日染紅的雲霞,燦金色瞳孔如同琉璃般色采斑斕,當真是美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