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之乖乖將眼閉上,隻覺耳邊響起一陣風聲,這景象與前次白曄帶他回堆棧時一樣。
“來者何人?還不速速停下!”領頭的黑衣人一聲大喝,一旁的黑衣人趕緊握住腰間的佩劍。
這是他賜賚白女人的令牌,怎獲得了他手中?慕容擎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四周,併爲發明白曄的身影。
“我不管了,他真的會出事的!”蘇行之吼道,冒死敲打著房門,收回“砰砰砰”的響聲。
“六……六殿下,您……您不能出來!”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見到慕容擎,趕緊上前試圖攔住,手還未伸到他跟前,便被一旁的黑衣人三兩下擒住。
思及此,蘇行之抓起阿龜,疾步朝門口跑去,他一刻都不肯再等了。
因而蘇行之取脫手絹,替阿龜拭去血漬,問道:“阿龜,我們從速去找那位慕容公子吧?”
“籲”蘇行之令阿龜停下,快速從衣衿中取出那塊玄色令牌,揭示給黑衣人看。
蘇行之回過神,收起手中的令牌,蹲下|身將阿龜拾起來放到手心,正籌辦扣問他去哪找那位慕容公子,驀地感到手心微微發癢,似是有甚麼液體滴落。
一起快馬加鞭,一行人很快便來到歐府,未等馬車停穩,慕容擎便翻身下了馬車,帶著兩隊黑衣人向門口奔去,蘇行之也當即追了上去。
阿龜撲騰了兩下短小的四肢,側過甚去,回道:“流……鼻……血。”
“不,這……會……壞……了……王……的……計……劃。”阿龜被狠狠甩到地上,打了好幾滾,卻還是謹遵白曄的叮囑。
一刻鐘過得很快,但對蘇行之來講倒是一種煎熬。
半晌後,他們穿出冷巷,來到街道上,此光陰頭當盛,街上行人並未幾。
蘇行之一怔:“阿龜,你怎得流血了?”莫非是方纔不留意踩到他了?
“如何不早些來找我!”慕容擎顯得比蘇行之更嚴峻,轉頭對一旁的黑衣人說道:“你去紀府回稟一聲,說我本日有事不去了。”
很快,在侍衛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後花圃的密室前,門口還是有兩名侍衛扼守著,聽到響動,機靈地朝他們看了過來。
“冇。”阿龜應了聲。
蘇行之緊攥著拳頭跟在他們身後,每走一步,他的心便狠惡跳動一下,盜汗不住從額頭排泄,密室,為安在密室,歐立仁在對白曄做甚麼?
半晌後,簾子被翻開,慕容擎從內裡走出來,見到坐在馬背上的蘇行之,淺笑著想要開口問好,卻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嘴角的笑容頓時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