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天猛地向退一掠,躲過了她的拳頭,對她眨了眨眼睛。
“才甚麼呀?”方承天衝裴思詩眨了眨眼睛,使得她的臉紅得更勝朝霞。
“呸!”裴思詩輕一聲,紅著臉瞧著方承天,隻見方承天一臉的戲謔之色,可眼睛中卻腐敗非常,她不由嗔道,“方公子莫要談笑了,我都將近愁死了。”
方承天點了點頭,悄悄推開房門。
方承天站在屏風前,竟莫名有些嚴峻,固然這統統都是演戲,可想著要與裴思詩同處一室,仍覺心跳加快。
窗戶被燭燈映得昏黃。
裴思詩歎道:“我曉得你是為了我好,可你卻不懂我的心,你不懂!”
小玉又瞪了他一眼,“呀”的一聲,抬手便打,枷鎖“鏘鏘”作響。
裴思詩埋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陽光已落,院子中烏黑一片,方承天提著燈籠,緩緩地往客房走去。
他深吸了口氣,繞過屏風。
方承天眉頭微皺,放動手中的藥材,噓聲道:“早晨再說!”
一道半透明的花鳥屏風,擋在麵前。
裴思詩低著頭,沉默半晌,咬著嘴唇道:“方公子,你能不能放我們分開這裡?我……我……我回蘄州,有非常告急的事!”
門外站著兩個威猛的保衛,見方承天走來,此中一個保衛從速上前,抱拳道:“方小神醫,美人已在屋裡了,就等您來了!”他的神采有些衝動,彷彿內裡的美人是為他籌辦的普通。
那保衛鄙陋的笑了笑,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到劈麵樹下去守著,以便方小神醫隨時呼喚。”
她的臉微微泛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燈火搖擺,投在屏風上兩道倩影似在翩翩起舞。
“但是……”小玉瞟了眼方承天,“你們是不會有成果的,如果觸怒了張公子,憑他一個江湖郎中,又如何接受得起張公子的肝火?”
“我……”裴思詩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吞吐道,“方公子,我……”
裴思詩驚奇道:“方公子,你如何曉得?”
方承天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緩緩走到桌前坐下。
裴思詩點了點頭:“想不到方公子不但醫術高超,看題目也如此詳確。”
方承天往她身邊靠了靠,笑道:“咦,這不是小玉女人嗎?你這是如何了,莫不是上火了吧?要不我叫楊將軍再給你加兩根枷鎖去去火,以免肝火攻心,傷了身子可不好?”
方承天摸了摸腦袋,神采有些難堪,一時候竟不知該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