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閉上眼,重重一聲感喟:“綠絮姑姑,你公然最是心疼緯兒的。”想到絹帛上的叮囑,無法地說道:“可惜為了緯兒,你下葬之時,都不能以真臉孔示人。姑姑,感謝你。”
高儼剛抬臂想禁止,就見高廓拔出匕首,“撕拉”高儼衣袖聞聲破裂。高廓猩紅著眼,不顧統統地喊道:“高綽高儼,我不跟你們廢話,我本日必然要進殿。”
“猖獗!這內裡是大齊名正言順的天子,你竟然說是假天子。你真是太膽小妄為了!”高綽眯起眼,冷冷地說。
高淯再次回到麟華堂時,高孝珩早已經走了。高淯不由問道:“陛下,為甚麼要讓廣寧王單獨去?”現在鄴都內幕勢不明,以防萬一,還是要留下一人坐鎮。並且八伯朕看你神采不好,還是先歇息吧。”
高淯、高孝珩固然不曉得帶信的是甚麼人,但是既然天子讓他們等待這些人,必定是小天子本身的人。為了不惹猜忌,也不肯深切體味了。
高緯環顧四周,冷聲喝道:“都給朕把兵器放下!莫非真要和這西域胡奴一起造反嗎?你們現在棄暗投明,朕就恕你們無罪,不然以謀反罪論處。”
高湛本來是想用在本身身上,但是酒色過分的身材,受不了藥性,隻好交給綠絮先儲存。冇曾想用到了胡曦嵐身上。
不歸附高思宗的禁軍大部分都冇聽到高歸彥那句話,隻看到高思宗刺傷了高歸彥。聞聲這話,為了活路,隻好揮刀殺人了。
天統四年十仲春旬日酉時整(下午五時)襄城王府麟華堂
高緯看著心虛不敢昂首的弟弟,內心猜到了幾分,壓下肝火,安靜說道:“你們先出去,朕要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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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絹帛,不成置信地看向胡曦嵐。躊躇地把手放在冰冷的臉上,手指移到耳際下方,挑起了一點透明薄膜,漸漸扯開,暴露了另一張臉,竟是綠絮。
高緯一聲嘲笑:“你說朕被害死了?那現在朕是幽靈嗎?好笑。和士開,朕原當你隻是不懂分寸,冇想到你這麼笨拙。隻曉得爬上主子床的狗主子。”和士開聽到最後一句,臉漲得通紅。
高思宗還在揣摩高緯和高孝珩說甚麼的時候。高緯已經拿起他先前拿來的衣裝,去屏風裡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