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固然放心,事成以後,我定會立即將高氏一族交給你,任你措置,作為你助我即位的謝禮!”和士開抬頭說道。“但願和大人在事成以後,真的能夠遵循你現在的承諾!”仞微眯起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陳涴嚴峻地抓著高緯的衣袖,擔憂地說道:“阿緯,你不要去晉陽了,好不好,躲過此劫以後,我們再一起去晉陽祭奠先祖,我真不但願你出甚麼事!”
“氣候太冷了,快歸去吧。”高緯放下了手。“好吧。”二女剛回身,便聽高緯俄然說道:“阿雨,你先歸去吧,我另有些話要和涴兒說。”斛律雨轉頭看向她,雖不解,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分開了。
高緯拉著陳涴,跑到一偏僻之處,陳涴撫著胸口,勻了勻呼吸,問道:“阿緯,你何為要拉著我跑到此地啊?”
“我是誰並不首要,和大人請你信賴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好處,我的仇敵隻是高氏一族!”仞冷言道。
“玉璽乃帝王專屬之物,你之前不是就算是出宮都要放在身邊的嘛,此次你不過是去一次晉陽,不但把玉龍令交給了我,連這玉璽都要讓我收著,你此次到底是如何了?是不是要產生甚麼事了?”陳涴眼中透著擔憂。
高緯聞言,眼神和順地看向含笑的斛律雨,放開了二女的手,轉而將一隻手悄悄地放到了柔嫩的小腹上,冷靜感受著內裡脆弱的小生命,高緯的唇微微地勾起,隻為那奇妙的血脈相通之感。
“你不想信賴也得信賴,宇文周國亡國後,我但是幫過逃於官方的宇文一族很多忙,能夠說是乾係匪淺,再說她們對高氏天子有亡國破家之仇,又多數武功高強,讓他們去抓小天子最是合適不過了,他們必定會好好服侍小天子的!”仞的笑容中滿是徹骨的寒意。
天統四年玄月二十四日,太上天子因身材孱羸,不堪車馬之苦,故由其子文睿帝帶領百官前去彆都晉陽,左皇後斛律氏因懷胎已久,不宜遠行,右皇後陳氏留於鄴宮照顧左後。太貴妃張氏因懷胎留於鄴宮與太上皇後胡氏共同照顧太上天子。
和士開坐在大堂坐榻之上(兩日前,和士開稱病不上朝,以是冇有去晉陽,高廓因為捨不得彭太妃,特地去求高湛,被答應留於鄴都陪母),看著坐於小胡床上仍然帶著隻暴露下半張臉的銀質狴犴麵具的仞,麵龐輕鬆地說道:“當今小天子已經分開鄴都了,接下來便是要抓走小天子了,你可否已經做好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