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獲得了好信兒,不想比及天亮再來找你,以是我立即來了。”高濟滿臉欣喜,將一封信箋交給高湜。
客房中,穆寧雪端著茶盞,麵無神采盯著清澈茶水,對於一旁咬牙握拳的宇文達視若無睹。
“還冇答覆長輩的話,就私行分開,是你兩位姨母教你的端方嗎?!”宇文達氣急之下,脫口而出。
“找到殘剩的人了嗎?”高儼搖點頭:“我已經帶人細心找過了,但是不但冇看到其他的保護,更冇找到阿誰宇文寔。”
與此同時,本來應當無人的龍乾宮內殿書房卻燈燭亮光,殿門緊閉,趙書庸守在門外。
高濟自知講錯,當即道:“找你的事就是這個,我先走了。”高濟挑眉:“都這麼晚了,麻不費事,在這歇息得了,歸正又不是冇同床睡過。”
坐在禦座上的高緯掃了一眼低頭站著的青袍內侍,悠悠問道:“穆夫人這幾日可有非常行動?”
高湜嘲笑一聲:“我這王府的侍衛本來都是睜眼瞎。”高濟臉上呈現難堪,無言可對。
又朝穆寧雪作揖施禮:“穆夫人請隨主子回宮歇息。”穆寧雪非常乖順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纖瘦的身材好像隨風飄蕩的柳絮。
“你如何來了?”看到坐在軟榻上的高濟,高湜毫不驚奇,穿好外袍,坐到軟榻的另一邊。
深夜,鄴都東城
高濟揚眉:“我承諾婁仲達讓那些後輩進入河南道諸州的軍中,再加上婁定遠這些日子的勸說,他豈會不承諾。”
“這還要多謝我們那位侄兒,婁氏是以軍功安身朝廷的鮮卑大族之一,當今雖則日漸式微,但大部分後輩還是在軍中,你賦閒在家天然不清楚比來軍政的變動,小天子以‘天下已定,軍中冗官冗兵過量’為由,一下子就減少了四分之一的軍隊及其統領的將官,此中就有一些婁氏後輩。”
高緯一來,直接前去跟蹤青兒的內侍所說房間,守在門外的保護和青兒早已被打暈拖走。
高緯聞言蹙眉,回身看向穆寧雪,穆寧雪撇頭躲開她詰責的眼神,悄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曉得三哥去了那裡。”
臥房中的高湜展開雙眼,起家披了外袍,摸索著掛在屏風上的踥蹀帶,找到火石袋後,諳練地撲滅了床榻旁的紫金麒麟雙燈。
穆寧雪安靜抿了一口茶茗,冇有說甚麼,悄悄放下茶盞,右手拇指風俗性地摩挲動手中玉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