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緯點了點頭:“寒士測驗是朕向文宣帝發起的,由文宣帝草創,但是自天保十二年到現在,十幾年了,寒士測驗隻斷斷續續停止了三場,朕即位五年,也隻停止過一次,一是諸事龐大,停止寒士測驗,投入龐大,便想比及朝政穩定以後再說,二是,現在朝廷官員除了一部分是豪門後輩外,包含幾位宰執大臣都是士族後輩,底下的朝廷要員也大部分是勳貴、士族後輩,朕清楚那幾場寒士測驗中,他們使了多少絆子,但朕隻能睜一眼閉一眼。導致十幾年了,寒士測驗仍然生長微小。”

高緯嘲笑:“你倒也痛快!朕還當你會向朕要求將功補過的機遇。”

“書庸!”驀地抓住樓上雕欄,壓下喉口湧上來的腥甜,扶著雕欄,回身眺望天涯,俄然輕笑道:“連你也走了,隻留下我一人,了此殘生。”

兩漢以來,朝臣皆稱呼寺人為中朱紫。

高緯俄然問方靖:“你曉得除了兵權、地盤兼併這兩件事,朕還擔憂甚麼事嗎?”

“中朱紫祖父是?”“趙公書庸。”

高緯驀地握住案幾一角,咬牙切齒盯著劈麵的方靖:“爾竟敢如此說!”

方靖一關上房門,回身就看到了門外的趙書庸,將團龍玉佩交還給他,淺笑報答:“多謝中朱紫用此玉提示,並幫忙下官見到聖上,他日必當報答。”

方靖默歎一聲,敏捷低首膜拜:“臣有罪,請陛下定罪。”

趙書庸麵上未有得意之色,作揖道:“隻但願方刺史能極力幫忙聖上鼎新新政,不負書庸所托。”

看著瓊園禦座上的神采抖擻的天子,方靖感喟一聲,旁側孫兒從速扣問,方靖幽幽道:“祖父隻是感慨,我比文睿帝年長十一歲,竟還能活到現在,真是。。。”苦笑道:“真是越活越冇滋味。”

方靖作揖叩首:“臣既為大齊之臣,這平生便隻能為大齊之君效力!”

方靖頓了頓,持續說道:“您這類對其他事冷酷的態度,無異於放縱!以是外戚與勳貴纔敢這麼膽小妄為地兼併地盤、疏忽律法!”

“卿應當是豪門後輩吧?不知是哪年豪門測驗的考生?”方靖一怔,隨後說道:“天保十二年。”

漸漸閉上眼:“也罷!也罷!”

高緯幽幽感喟一聲:“朕又何嘗不想重用支撐你們,但是朕的聲望不敷啊!”

“但是朕在位期間,朕必然要竄改這些,乃至於讓寒士測驗永久存在於大齊朝廷中!”

自天保年間起,每年除夕天子都會親身謄寫賜福帖子給親信重臣與回京述職的各州刺史,便是隻在位半年的高殷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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