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個主張的確不錯,但是,就在那天早晨,還是出了事。那縣城的牢房,門是鐵的,非常沉重,大鎖由獄警把著,房上有一個小窗戶,釘動手指粗的鐵條,鐵條間距巴掌寬,人的腦袋底子鑽不出來,牢房內裡,有獄警站崗,院牆有一丈半高,角樓上另有夜崗,院裡保衛的軍警,住了二十多人。阿誰侍衛躺在牢房裡,木匣就枕在頭下。”
耍猴人笑道:“倒也不是不可,我也常常露宿,不過,山裡偶爾會有野獸,不太安然,再說,明天你們又遇鬼,又遇盜,還敢露宿嗎?”
“嘿,”石鎖說:“說鐵桶類似,那還是說得輕了。”
“大牢裡?”三小我都有些驚奇。
胡栓是學考古的,天然曉得古物的代價,聽到這裡,不由睜大了眼睛,問道:“這幾件東西,你能說細點嗎?那印章上是甚麼字?玉琮是蜀中出土的那件嗎?”
胡栓說:“如果你們會武功的,拿繩索從視窗扔出來,用小鉤子甚麼的,鉤住木匣,能不能把它給拽出去?”
“好主張。”石鎖叫了起來。
“你這也懂啊,曉得真多。”阿寧望著胡栓,佩服地說。
此時,玉輪升了起來,一輪明晃晃的圓月,頃刻就照亮了山裡山外,山野沉寂,遠處山嶽濃淡相間,月夜中彆有風味,胡栓站起來講:“好大的玉輪,我們走吧。青山夜色,也算可貴,象是古詩裡說的,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賞識著美景,踏著月光趕路,詩意必定是有了,再加上斑斕的故事,今晚我們這路,走得好極了。”
說談笑笑,已是月上中天,腳下的山路象一條白帶,蜿蜒伸向遠處的黑暗裡,空山沉寂,月光山色裡總象藏著幾分奧秘感,趁著夜風涼爽,幾小我加快腳步,再轉一個山角,麵前開暢起來,耍猴人說:“好了,前麵一帶,便有村落,再往前幾裡,有一個小客店,能夠先住下,明天再去顧家莊。”
見此景象,那官員心知不好,忙上前推那侍衛,卻推不醒,再找侍衛枕在頭下的木匣,已經是蹤跡全無。”
四人尋了一個凹出來的避風山窩,坐下歇腳。剛好中間一道山泉,淙淙流過,聲音甚是動聽,阿寧引著小猴,去泉邊取水,石鎖坐在石上伸個懶腰,對耍猴人說:“老兄,再講一段故事,江湖四奇之類的,我還冇聽夠呢。”
“這也能把寶貝偷出去,那得甚麼人啊。”阿寧望著遠處黑黑的山嶽,悠悠地說。
胡栓對阿寧說:“彆聽他瞎吹,我就是學這個的。大學裡學的考古,就是專門研討各種古物。”扭頭對耍猴人說:“你接著說。”